“
说星座。”林听雨顺势拽下口罩，露出那张苍白俊美
脸，“处女座啊你？”
陈澍没理他。
林听雨嘴上得
便宜，嘻嘻笑。
那就
“进来吧。”陈澍摸索着开关，把灯打开。
“你信不信，有人正在透过猫眼观察着们。”林听雨毫不避讳地说，跟在他身后进屋。
“哦。”陈澍拿双拖鞋扔到他面前，“把门带上。”
林听雨看着脚下那双拖鞋。
新买，蓝色，标签都没拆。
林听雨往上走，在陈澍家门口停下。
陈澍跟着上去，拿钥匙开门时候，对面王老太家忽然开门：“陈澍呀，你可算回来，前几天跟你说介绍人给你补墙皮那事情——”
王老太声音在看清陈澍家门外站着两个人时戛然而止。
林听雨双手插兜，懒洋洋地侧过身去看王老太。
王老太那张老态龙钟皱脸从门缝里探出来，
双浑浊眼珠子扫视着林听雨。
追悔莫及。
两人路踱步回陈澍家。
陈澍走在前面，林听雨双手插兜，慢悠悠地跟在后面。
陈澍外婆家是旧楼房，共三层，楼顶没有天台。
住在楼那户人家正在客厅里看电视，光亮从拉得严严实实窗帘后面透出来。
刚才陈澍问他认不认识补墙皮，让林听雨有些意外。
然后陈澍简单地跟他说下自己屋子目前基本情况。
林听雨从小在这片长大，认识人又多又杂，怎
可能不认识。
结果，连林听雨自己也没想到，他竟然神使鬼差地说句：“会啊。”
陈澍顿顿，然后看着他。
已经换鞋陈澍从屋里拿把剪刀过来：“剪下。”
林听雨接过剪刀，拆标签，换上鞋，问：“你洁癖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处女？”
“……”陈澍回头看他。
好奇，惊疑，嫌恶，各种情绪来回交错，毫不掩饰。
糖厂没有人不认识林听雨。
而老人目光通常又是最毒辣直白，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。
陈澍正好开门，回头说：“不用王老太。”
“哦，那你有什事再来找吧。”王老太盯着林听雨看眼，“哐”地关上门。
路过那扇紧闭掉漆木门时，能够清晰地听到从屋里传来电视播放声音。
楼道很狭窄，他们没有并肩而行，而是前后地行走着。
林听雨跟在陈澍后面上楼，没走几级台阶，陈澍忽然停下，侧过身，给他让条路：“你先上，四楼右边就是。”
林听雨扬眉看陈澍。他口罩又戴回去，只露出双漂亮眼睛。
“找钥匙。”陈澍说。
“请人补挺贵，可以自己买点腻子回来弄。”林听雨说，“方便话，带去你家看下什情况呗。”
他本来就是随口说说，以为陈澍会拒绝。
毕竟陈澍本来就长着张写满拒绝冷脸。
没想到，陈澍若有所思地吃口泡面，然后同意：“那等吃完。”
林听雨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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