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澍反而顿
顿，问：“那现在呢？”
“什
？”
“那个人
老婆孩子。”
“还住在厂里啊。”司机说，“听说有工人去砸他们家窗玻璃，跑到他老婆工作单位闹，要她说出林凯下落，还逼她帮林凯还钱。说句实话吧，都是男人
陈澍摘下硌人背包，将它装移到怀中，不动声色地往车窗边移移。
“哥们，你去糖厂干吗？”林听雨用毫不避讳目光打量陈澍
眼，这才往椅背靠，大喇喇地问，“以前没在厂里见过你，你是外地人？来探亲？”
陈澍推推眼镜，镇定地说：“嗯。探亲。”
“哦——”林听雨笑声，听出陈澍并不想回答，他也没在意，“真巧，
也住在糖厂。”
陈澍没搭理他。
林听雨从裤兜里掏出手机，看也没看就挂掉。
来电提醒又响起来。
林听雨直接摁关机。
陈澍收回视线，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路。
他大脑这会儿还没转过来。
陈澍第反应就是拒绝。
但刚才那个身材健硕体育生已经从店里追出来，大喊着：“林听雨，别走！”
林听雨神色微变。
他把夺过陈澍手中行李箱，塞进车厢里，紧接着自己也坐上去。
“快走啊。”林听雨坐在车厢里催促。
反倒是直暗中听着他们对话司机兴致勃勃地插话：“荆市糖厂现在不行啦，那些工人闹那多年，说是要维权，隔三差五就在厂里挂横幅□□示威，也没见维出什屁来。”
“嗯。”林听雨靠在椅背上，望向窗外，用鼻音哼声，算是应答。
陈澍眉头跳跳。
“阿弟，你是外地来探亲戚，应该不清楚吧。跟你讲啊，好几年前，糖厂前厂长林凯贪污几百万，把厂里设备都倒卖掉，卷款逃跑。”司机倒是说得上头，“那些工人利益受损，天天闹事，z.府也没管过。那个林凯也真是个该杀头，到现在都还点消息都没有，老婆孩子都丢下，自己在外头逍遥自在。他老婆孩子还住在厂里呢，听说刚开始那会儿天天有人往他们家门口扔臭鸡蛋。”
林听雨没搭腔。
怎就跟这家伙起挤在黑车里面呢。
车厢确实狭窄，司机坐在前面，客座坐两个男生有些勉强。
陈澍米八四个子高，长手长脚，挤在褊狭空间里，更是局促。
再加上脚边还有个行李箱。
旁边那个人又跟他贴得极近，车子路颠簸，两个人手肘不时撞到起。
陈澍被抢行李，没办法，只好不高兴地上车。
林听雨伸过手臂，从陈澍面前越过，“哐”地声把陈澍旁边那扇车门关上：“师傅，快走，甩掉后面那个人！”
“好嘞！”司机踩油门，小破三轮晃晃悠悠开出去。
“……”陈澍透过车窗望眼，人高马大段泽只追几步就停下，他掏出手机，并没有要追上来意思。
紧接着，林听雨手机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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