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个话题，苏黎想起刚才从其他宾客口中听来
消息，蓦地开口道：“昨夜魔教扬州分舵
夜之间被灭事情，”他挑挑眉，盯着面前少年，压低声音，“你干？”
长笙没有掩饰，直接回应：“是。”
话音刚落下，少年额头便被青年重重弹，随之而来是声声责备话语，“你也够胆子啊！还‘是’？”
有些咬牙切齿味道。
苏黎敛去刚才平和，开始兴师问罪：“以往你要去破坏魔教分舵，有
陪着倒也无碍，但是昨夜，你竟然有胆子自己个人去？！万被擒住怎
办？！万中
暗器机关或是毒药怎办？！”
青年抿口茶，“她与你父亲成亲之时，偷偷找过她。”
长笙顿住，漆黑双瞳见泛出几分意外：“……找过她？”
苏黎没有瞒着少年意思，有些自嘲笑笑道：“想带她逃婚，与走，但她拒绝。”
“……”
少年搭在红木方桌上手慢慢捏紧，目光触及青年眼眸间不自觉流露出来感慨和失落时，竟是心头猛然痛！
嗯，昨日听云虚师父说想吃桂花糕，今日便做份。”少年回应着，顿顿，又有些意味不明地问句：“比起以往母亲做，如何？
苏黎感到有些好笑，这小子什时候开始和自己娘亲比起来？
他想想，还是道：“有胜过筹地方，但是——”
“但是什？”长笙蹙眉，有些急切地问。
苏黎笑眯眯道：“念莺桂花糕在心里，始终都是极好。”
“苏长笙，你要击破魔教分舵不拦着，也不阻碍，甚至也会帮你，但你要像昨晚那样声不响地就自己个人去，不打
眼眶微微泛红，长笙知道自己已经听不下去青年对母亲恋慕之情，他压下那股无力和酸涩，开口道：“好……云虚师父，们不说这些。”
然而苏黎仿佛沉浸在回忆中，继续道：“要是当日强硬些，真带她离开，或许念莺也不会死——”
“好！”少年突然加重音量，打断青年话语。
苏黎有些惊讶，见着长笙忽然激动情绪，以为是自己对他母亲感情让少年觉得困扰，于是道：“好吧，你不想听，也就不说。”
长笙点头，声音带着浓浓鼻音道：“……嗯。”
看着眼前少年微微泛白脸色，像是遭受什打击，苏黎无奈轻笑，又道：“长笙有长笙好，念莺有念莺好，何故与你母亲比？”
少年垂眸，神色失落道：“并非和母亲比较，只是，明明是云虚师父，总将母亲挂在嘴边。”
“昨日想起桂花糕，前日又念起母亲泡过茶，既然母亲曾经为云虚师父做过那些事情，又为何在此之前从未听她谈起过你？”长笙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白衣青年，那对双目间透着认真严谨，仿佛想要确切获得个答案。
苏黎端茶手微怔，随即声音轻飘飘地说：“你母亲……大抵是不愿谈起。”
“为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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