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地伸出手，用冷冰冰
指尖去触碰那些已经愈合却永远不会消失伤疤。
红胡子老头、破旧化工厂、被胁迫同伴……那些过往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，让他眼睛变得有些热。
凌存想：他眼泪早就在七年前流干
，现在就算想哭，也都快忘哭泣是什
感觉。
但心脏跳动频率却乱。
“好痒，小存。”
……他难道真是温演？
凌存缓缓起身，按下控制玻璃门按钮。门锁伴随着细小“咔哒”声打开，随后他踩着锃亮皮靴，穿着笔挺黑色军装进入封闭小房间内。
伴随着他动作，肩部流苏和胸膛处金属锁链
下下晃动着，反射着并不刺眼冷色光芒。
“
想看。”凌存打个响指，房间内监控灯立刻熄灭。他朝着Featherwit微微昂首，声音有些哑，“脱吧。现在除，没人看得见。”
他必须确认那些伤口是否与他记忆里致。
精神分裂和边缘性人格障碍，而且有强烈自残倾向。
「从没见过您旧友，所以也无法判断Featherwit是否是温演。现在因为资源外撤，附近辖区内没有任何家可以鉴定DNA机构。如果您有需要话，可以动用权限将样本送往外界进行检测。不过流程会有些长，需要大约三十天。」
所以，在DNA对比结果出来之前，凌存只能自行判断Featherwit到底是不是温演。
“你名字。”
“小存，你不认识吗？是温演呀。”
Featherwit咯咯地笑起来，好像那些伤痕并没有长在他身上，而是长在无关紧要路人身上样。
他按住凌存手，让他掌心整个贴在自
Featherwit眨眨眼。下秒，他乖巧地说：“是。”
他手按在皮质卫衣边缘，用力往上掀，脱下，然后随意地甩在地上，露出线条明晰腹肌，和上面纵横交错、狰狞红色疤痕。
“这是被刀捅出伤口。”Featherwit指着自己小腹下端，“当时那个红胡子老头抓住想要逼出卖你位置，不说，他就逼自己捅自己。”
Featherwit说完又指指自己胃所在位置：“这里被针刺过二三十下，胃酸流出，差点把动脉融……好在，现在还活着，所以才能来见你。”
凌存心颤。
“你没有公民证，是黑户。”
“都死过次，怎会有那种东西啊。”Featherwit笑着说，“之前为保护你撤退，差点被炸死在化工厂里，身上好多地方皮肤都烧烂……很痛。小存，你想看看吗？”
听到这里，凌存难得地露出些许松动表情。
对方精神状态显然不正常——在面对他时候，总是呈现出种过度亢奋“撒娇”状态。
至少Featherwit自己真认为和他很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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