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那也是他第次鼓起勇气行动起来保护凌存纪念。
静谧森林,冲天大火,摇摆窗帘……这些常常出现在凌存噩梦里东西于温演而言,却是如同勋章上宝石般东西。
“而且……”温演昂起头,看向嘴边沾圈奶渍凌存,下意识地抿起嘴唇,声音干涩:“那家小卖部不开,老板几个月前回老家投奔亲
*
婚礼之后,搬家正式搬上日程。
张云间和温良忙得不可开交,连带着早就搬进新家温演和凌存都跟着起忙碌起来。
好不容易把大家电和家具置办完整,温演却发现直戴在脖子上、凌存小时候送给他哨子挂坠不见。
大概是长年累月磨损,那根本来质量就般黑绳被磨到个岌岌可危粗度,伴随着个随意甩动或是拉拽动作,它就彻底报废,不知道飞到哪个阴暗角落里去。
“……小演,你长大。”
“妈妈很高兴。”
“希望你切都好。”
这样官方用词,平日里似乎总被人当作是敷衍托词。可是从刘娟嘴里说出来,佐以她真挚惆怅眼神,温演便绝不怀疑这是敷衍。
坚硬人想说出柔软话是很难。
刘娟对视——与其说是不敢,不如说是不知所措。
“……”
今天是温良婚礼。曾经也是婚礼主角刘娟,现在心情必然是很复杂。他绞尽脑汁,很想说出些能够让刘娟开心话,但失败。
刘娟昂头,看着高大儿子窘迫表情,微微叹口气,穿着高跟鞋脚微微踮起,只是伸出手,温柔地抚摸几下他头顶:“小演……”
“怎、怎?”
“还在找?”
凌存端着苦瓜牛奶路过,遇见趴在地上到处找哨子温演,差点被他绊倒。
“……再买个送你好。反正是便宜货,小卖部就有。”
温演摇摇头:“不样。”
——那毕竟是凌存送给他第个挂坠啊,意义完全不样。
更何况,那些官方说辞正是因为用词达意,才会被当作是官方说辞。
温演哽咽下,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来——他很久不哭,早就忘记哭是什感觉。
只是握紧刘娟手,摇晃下,又下,像小时候拿着玩具追在刘娟裙角后面那样,良久,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。
“妈妈,”他说,“你和柳哥也要好好。”
“定。”
出乎温演预料,刘娟情绪并不负面——她早就已经对过去事情释然。
这个雷厉风行女人,向来不会为任何来自过去东西停留驻足,而在不停地前进、前进。
小时候,温演总觉得她冷冰冰、不近人情,影视作品里展现那种温柔包容母亲形象,似乎从来不会映射在刘娟身上。
但现在,婚礼大灯依旧亮着,从后方照射在刘娟身上,为她镀上层银亮亮光芒。
刘娟眼睛里蓄着层薄薄水雾,眉头微蹙着,却不带任何忧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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