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显而易见,肇事者就是刚从被窝里出来人。
“有西瓜霜吗?涂涂就不痛。”凌存起身,险些因为腰腹处传来尖锐酸胀感踉跄跌倒,声音下子变形,“嘶——”
温演把早餐饭团上放着干瘪梅子拿下来,随手丢进温热牛奶里。
“要喝吗?虽然不是苦瓜牛奶,但应该不会太难喝。”
凌存盯着那颗迅速泡发膨胀,慢慢浮到牛奶表层紫褐色梅子,联想到些糟糕透顶东西,脸上“噌”地下泛起成片火烧感。
他说——
“凌存,爱你。”
然后以吻封缄。
*
夜春色。
爸爸说谎。
酒并不好喝。
“小存……”温演声音闷闷地响起,“你相机硌到腿,有点痛。”
凌存直起身,反应好几秒,才迟钝地捡起那个不知什时候快跑到人身后去拍立得相机。
他拿起相机,抵在自己眼前,然后对焦。
挥发,感触有些奇怪。
温演骨节分明手握着凌存小臂,指尖深陷入柔软皮肉,呼吸急促到胸膛大幅度起伏。
葡萄被发酵得当后醇香味道,在两人之间狭小空隙里蔓延开来。
很早之前好奇过问题忽然闪现在脑海里:个人如果不喝酒,只是闻话,会不会醉啊?
凌存扯下浴衣腰带,将温演手紧紧束缚在起,然后往上按。
他咬牙切齿地按倒温演,两手捏着他脸皮,往旁边用力扯:“你这个流氓——!”
“只是关心你而已。”
温演这样说着,却不自觉地舔嘴唇,对着凌存恣意地笑起来。
“请不要生气。们待会去爬山吧?山顶是平
凌存第二天醒来时,已经日上三竿。灿金色日光穿过油纸糊门,刺得他都有些睁不开眼。
泛着钝痛脑内,迅速闪过昨晚碎片。
片狼藉蟹食餐盘,被倒得滴不剩昂贵红酒,交叠身影,斑驳青紫痕迹,还有……
“啊,破。”
温演看向手机屏幕里自己破嘴角,语气不知该被算作是无辜,还是颇具深意。
昏黄室内灯下,凄清月色存在感更高,银屑般洒落在温演身上。斑驳水痕凝固成深紫色脉络,像是烙印在对方身躯之上、独属于他痕迹般。
“咔嚓——。”
快门闪动声音清晰可闻。
拍立得相片落下,险些掉进积蓄在地板上深红酒液里。
温演不知什时候轻松摆脱腰带束缚,迅速起身,手用力地扶着凌存腰,手稳稳地捻住那张飘落照片。
松垮衣物荡在腰侧,被门缝里渗入缕缕月光照得微微透光。
他亲吻着面前人因为夜风抑或是燥热感而泛起粗糙,脑袋里切思绪都团成糨糊。
残余酒液积蓄在小腹线条分明沟壑里。凌存俯身,舌尖卷舐。
淡淡葡萄味……酒味道并不明显。
算不上甘甜,泛着不讨人厌苦味,像是低温燃烧火,顺着肢体泛到舌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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