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——
“抬头，张嘴。”
凌存仍旧蹙着眉，眼睛里燃烧
怒火却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只残余着些许困惑。
……至少在
百次做完之前，他还可以不去想那些必须想明白事情。
他体检时候认真看过报告，他生殖/腔和任何个正常发育Alpha没有任何差别——像颗干瘪梅子，无法也不可能担当孕育生命责任。
但是夜晚耳鬓厮磨时刻，他却能感到充盈到胀痛舒爽。
——是他变态
，还是温演太……
他不知道。
他只觉得这不正常。
他并不觉得畅快，但也意外地不感到崩溃。
把话说开那天，那间昏暗器材室，他用动情溢出生理性泪水，沉默地回应温演对他牺牲与朝拜。
这家伙脑袋不正常，连带着他起不正常。
所谓「覆水难收」——
发生切实关系后，在次次沉默却温暖拥抱过后，凌存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开口对温演说出「你不要再为
牺牲」「完全不在乎你」「们以后应该会全无瓜葛」这样话。
但到底还是不同。
意识到这件事，温演长久以来枯萎心思，如同春花萌芽般，缓缓苏醒。
……小存听见自己这样说，会如何反应呢？
凌存看着温演低垂眉眼——明明表现得如此温驯，像是不谙世事羔羊，随他啃食，却无端给他种病态执着和倔强感，隐隐地像长着羊角真恶魔。
多少有些恶劣，那些潜藏在温柔表象之下暗流涌动东西，被凌存敏感地捕捉些许。
隐藏在内心深处想法，对生理影响竟然会这
大吗？
抑或是「羞耻心」「仇恨」「愤怒」这样词不达意情绪，竟然能产生令人灵魂都战栗化学反应？
答案似乎不言而喻，却又模糊至极。
他现在会拉着温演从饭局脱离，正说明温演对他而言，不是寥寥几句话就可以略过简单存在。
而是更复杂、更难以描述……
身体反应最为真实，越过大脑和理智桎梏，在最顶端时呈现出赤裸、完全不加修饰答案。
尤其是……他是Alpha，就算欲望再怎旺盛，也毕竟不是天生用来被侵犯结构。火热存在深入时刻，带来必然有鲜明热辣刺痛。
但也带来隐秘如蚁噬般、愉快痒意。
是他身体坏掉吗？
Alpha生/殖腔早就退化。部分Alpha女性身体过度发育，会存在小概率怀孕可能性，但这几乎不可能发生在男性Alpha身上。
于是他沉默。
这种时候，似乎无论是「质问」还是「信任」，抑或是他从来都不擅长「安慰」，都无法依托语言力量完成他想要赋予它们使命。
——命运是糟糕透顶东西。
凌存此刻，清晰地意识到这件事。
他和温演这样混乱如麻纠缠，从他们相见第天开始，就注定会走向这破破烂烂、令人嫌弃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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