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还是说“后爹”？
可他亲爹还健在啊。
难不成叫叔叔？
……好、好尴尬。到底该怎
称呼对方啊？
“柳……哥？”他不确定地开口，以年龄称呼总不会
“老板，
又来咯！”
“是梅小姐吗？请稍等
下，在准备陶土——”蓝色
围帘后面传来
个清亮温柔男声。
温演环视着四周，目光逐渐从写着“玩泥巴”海报，蓝色观世音菩萨版画，摆在四四方方架子上陶制品，绿色茂密文竹以及本《从零开始学陶艺（修订版）》上掠过。
“那个彩色瓶子……”
“怎吗？”梅可萱循着温演目光向上看去。
“没什，觉得很适合你，所以就买。”梅可萱耸耸肩，在温演眼神攻势下，她才认命似认真回答道，“好吧，是最近沉迷做陶艺，在店里烤杯子时候看见那个，觉得蛮好看就寄给你。”
“哦——”温演眨眨眼，“所以，你给蒋茉莉准备圣诞节礼物是你手作陶艺杯子？”
“没能送出去东西，们人类般不会把它称为‘礼物’，外星人先生。”梅可萱挑眉，“有兴趣吗？今天正好手痒又想去做。要不要起？比如，给你宝石同学也做个杯子？”
“……们关系已经摆满杯具，不缺那个杯子。”
“杯子不行，餐盘和碗，还有时钟小摆件也可以呀？”
口气。
与其沉浸在眼前无法解决痛苦里，不如先放眼未来。有幻想总是比没幻想更好。
人是像驴样没眼前吊着胡萝卜，就会踌躇不前动物。
两人在咖啡厅里坐两个小时，直到梅可萱把她带来那本书看完。
她把书签随意塞进页，就“啪”地声合上书，起身。
温演表情有些纠结：“好像在哪里见过。”
是在哪里呢？
他话音刚落，瘦瘦高高青年店主就掀开帘子，从准备室出来。
“梅小姐，今天是想学做什——”青年话语戛然而止，语气忽然变得微妙，“小演？”
忽然被点名温演回过头，出现在他面前清秀青年，竟然是他小爸柳真。
“……”惨剧和送终也没必要！
“好吧，知道笑话不好笑。”
但温演还是乖乖地跟在梅可萱身后，来到那家陶艺店。
……反正，也没什地方去打发时间。
梅可萱熟练地推门而入，把门口挂着风铃撞得叮当响。
“走吧，出去转转。屁股都坐疼。”
因为是大人们工作日，下午时分街道分外冷清。除三三两两出门玩耍学生，和忙里偷闲自由工作者，几乎没什人在晃荡。
梅可萱抬头，看向广场上显眼、挂着彩灯圣诞树。因为过十二月圣诞季，枝叶没人打理，那棵巨大松树已经有些蔫掉。
“哦，对。”梅可萱转头，“送给你圣诞礼物，你收到吗？”
“你是说那个摆件？你送佛陀摆件干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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