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不是想那种事情
时候。
『你真是个蠢货。』
脑袋里魔鬼，不合时宜地发出
声不满鄙夷。
“……好，
知道
。们不会移动。
浸湿衣服被火烘干之后，质地变得更加粗糙坚硬，像是老人手指上皮肤触感。
仿佛水从纤维里脱出瞬间，也带走衣服部分寿命般。
他指尖停留在紧紧扣在自己脖子上、那个原属于凌存choker上。
下下摩挲着，好像希望它像菟丝子般生根发芽，纠缠着长进自己血肉中般。
温演定定地望着凌存背影。
无法预知未来走向这件事情本身，构成凌存对温演本人产生恐慌感、焦躁感和应激行为基石。
所以，他才会总是表现得那
别扭。
……他大概不是故意。
如果是故意为之话，那眼前这个以热烈爱意之眼注视着自己人，简直如同包裹在人皮之下怪物般可怖。
“……小存？”
武器攻击他，说他是没爸爸野孩子。
为防御——或者说，为更好地实现反击，凌存不得不调动全身攻击性去硬气回应这样挑衅自己孩子。
温演是解事情切原委。
凌存敏感地察觉到，这个默不作声、总是以崇拜眼光看待自己小跟班，其实对他情绪洞察得异常清晰。
可是，温演在意识到凌存当时处于几乎可以被称作是「应激状态」境地后，却在不断放任凌存情绪扩张、恶化。
即便穿上外衫，凌存有力背肌线条依旧隐约可见。阵风吹起他衣摆，劲瘦腰身在微弱光芒映衬下，显得更加细腻漂亮。
被着火风筝打断亢奋并未消退。埋藏在压紧衣物之下，因为被变紧、不再合身布料挤压，而下下泛着微疼电流。
青筋和血管无规则地跳动着，热感沿着血液不断攀升至头顶，然后变成缕细细雾气，从发间消散开来。
黑暗中，他变得更加漆黑眼瞳紧紧盯着凌存白皙后颈，喉头缓缓地上下起伏。
——要忍耐。
温演关切地看着他，迅速起身，走到他身边，不忘给他披上晾干外套。
“你消消气——”
“没生气。”凌存攥着风筝，下意识躲开温演视线，“外面雨小，去试试看能不能拨出电话。你就在这里坐着吧，火还能烧阵子，暖和。”
几乎是落荒而逃般，凌存把风筝丢进温演怀里，拿着手机匆匆地跑向外面小平台。
温演默默穿上自己衣服。
恐慌和愤怒情感，如同气球般不断膨胀。
直到现在为止，凌存都不知道自己情绪气球究竟何时会破、会因为什而破。
或许它大到能够彻底藏污纳垢，永生永世都不会爆炸。
但也有可能，就在他无法预测下秒，气球会毫无征兆地爆炸。
温演用他无声无息纵容和关怀，伙同他温柔却如同深渊眼神和笑意，彻底拔掉凌存感知边缘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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