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，他原本涌上脑袋
热气消散
大半。
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方才温演狂热说出那句“
只是很喜欢为小存牺牲而已”，顿时鸡皮疙瘩连片竖起。
如果……如果温演真会将所说付诸行动话，那
周濛说那件事，可能真不是谎言——
而是确切发生过、赤裸裸现实。
“去冲个冷水澡冷静
下，你坐在这里不要动，等出来给你处理伤口。”
温演并不在乎他说话，只是微微笑，如是问道。
“不。”
凌存起身，跨过温演大腿，把手伸进旁边塑料袋里，随便抓起几支抑制剂，就往自己脖子上扎。
“真是昏头……”
温演是个Beta。
房间里暗沉沉，灯也没有开。窗帘被缝隙里吹进来夜风轻轻推动，外边没有月光，只有路灯冷白色灯光静悄悄地从玻璃另侧探入室内，给凌存肩膀镀上层霜。
“没有哦。”
温演抬起手，轻轻地抚摸着凌存侧脸，漆黑眸子里满是凌存倒影。
“没有女朋友。那是编出来骗周濛和王率。”
“可是那天明明听见——”
……女朋友？
温演愣住。
他思索半天，才意识到凌存话语里特指对象是梅可萱。
之前他哄骗周濛、想要拒绝作战会议时候临时编借口，凌存居然还记得。连王率后来都不问他关于梅可萱事情，李岩更是像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样。
可从凌存语气来看，他似乎对此耿耿于怀。
凌存声音很沙哑，像是浸泡着浓浓水汽海绵。
“你发烧还没好，不能洗冷水澡
凌存想。
就算继续伤害对方身体，自己也没办法冷却浑身不自然热潮。
Alpha劣根性在此刻全数体现——凌存常常想，个连自己裤裆都管不住性别到底哪儿算得上“优良基因”，他只会因为总是莫名其妙地失去对自己精准控制而分外恼火而已。
……即便温演乐意为他牺牲，这牺牲也是全无意义。
更何况，周濛先前约见他时提起那件事，他还没有去彻底调查确认。
话到这里，凌存忽然意识到自己再继续说下去会,bao露偷听对话事情，立刻刹住车。
就算是装，你和那个女生关系也挺好吧？还起去看比赛，还在看台上面有说有笑……怎看，都至少比你和关系要好吧？
凌存越想越憋屈，脸色更臭。
“你这个人真是……”
“你要继续吗？”
“小存很在意这件事情吗？”温演吞吞口水，轻声说，“很在意有女朋友这件事。”
“哈？”凌存下子炸毛，“你脑袋没问题吧？你有女朋友话，……”
他话戛然而止，脸上表情风云变幻，好像下秒就黑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算。”他深深叹口气，“你真是个蠢货。”
他紧蹙眉头始终没有打开，琥珀色瞳孔里反射着小点儿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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