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但是你没听它,你没有那样做。”片刻之后,梅可萱声音响起
“你知道还那样做?疯吧你!”
“确疯。”温演垂眸,盯着楼下被风吹得到处跑红色塑料袋,压低声音,“梅可萱,又听见那个魔鬼声音。”
“……怎会?它不是消失吗?”
“也以为它消失。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后,凌存彻底疏远,魔鬼也就不再出现。”
——就像离开过敏原就不会再出现应激反应。
为什会莫名其妙地联想到和那家伙接吻画面啊……!
凌存咬咬牙,用力地把纽扣摔回抽屉里。脚抬,把抽屉踹回夹层里。
“……烦死。”
到底要拿他怎办才好啊。
脖颈处腺体隐隐发着热,易感期却没有爆发。这种令人恼火感触,从他和温演昨天在警察局附近小巷分道扬镳开始,就直没有散去。
那,芒果,从今天开始,你就是们家新成员啦!”
凌存绕过她,随手拿起挂在椅背上围裙,迅速系上,“晚上吃咖喱。没有胡萝卜,稍微切点虾糕代替,可以吗?”
“当然!”
晚饭结束之后,凌存上楼。
他拉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枚亮晶晶纽扣。
“但是这次,就在意识到陈靖有可能是冲着来时候,又听见它声音。”
温演蹙起眉头,“『把那家伙阉割不就好?没有作案工具话,他就算想做什,也什都做不啦。』……魔鬼用轻快语调,在脑子里这样说。”
电话那头,梅可萱沉默。
无论是她,还是温演,都清晰地知道,即便面对是个穷凶极恶恋童癖、个手上沾着别人鲜血恶徒,阉割依旧被归在故意伤害范畴里。
阉割对雄性生物而言是最严苛惩罚。生育能力于任何人而言,都是不能由常人随意剥夺之物。
凌存起身开窗,凉凉夜风吹进来,那份难以言喻燥热才随即消逝些许。
*
凌存正在烦恼同时间,不远处住宅里,温演正靠着阳台玻璃门,举着电话,被迫接受梅可萱狂轰滥炸。
“说——”梅大小姐怒发冲冠,牙都咬得咯吱咯吱响,“你能不能考虑下自己安危啊?你这个人完全没有安全意识是吗?你知不知道和恋童癖杀人犯同处室,是多危险事情啊?你竟然还想反制对方……万不留神被对方按倒,你现在就已经在排队投胎!你到底明不明白啊!”
温演点头:“知道。”
这是陈靖入侵他家后,他大扫除时从书柜和床缝隙里发现。
从形制来看,这是学校校服衬衫扣子。
几乎不用怎回想,凌存就意识到,这是他易感期时从温演身上扯下来。
耳鬓厮磨暧昧喘息,细小伤口里渗出血丝,高热皮肤隔着薄薄衣衫相贴触感……如此种种,伴随着凌存思考逐渐显形,他掌心不由地沁出热汗。
恼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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