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存,起回家吧?”他以种日常放学邀人同行语气说道。
温演头顶,墨色夜空被层层叠叠乌云遮蔽,微弱星光消失,取而代之是细而冷彻秋雨。
凌存不敢置信地看着他,瞪大双眼,隐约意识到有什东西改变。
这个瞬间,混乱脑海里响起,竟然是妈妈张云间经常听那个女主播曾经说过话。
「恐惧是会转移。人之所以会恐惧样东西,是因为它曾经有过、或者将会给自己带来伤害和痛苦。当出现更加强大东西取代甚至摧毁这样东西时候,恐惧情绪就会转而投向新者。」
明明温演所说皆是炽热、真挚誓言。
可在听见这句话瞬间,浮现在凌存面前,却是那只被蜈蚣吞噬殆尽、白骨森森老鼠。
——自己此刻,和那只老鼠有什分别?
在不知不觉间,温演看似配合他疏远不再靠近他,实际上却已经钻入他胸腔和肋骨,朝着那颗脆弱、正在跳动着心缓慢爬去。
“啊……”凌存手臂颤抖着,他松开揪着温演衣领手,后退两步,“你这家伙……”
头,额前碎发被风轻轻吹动,“……没什,只是和他讲他进入监狱之后会遭遇事情而已。”
凌存蹙着眉:“什意思?”
“那年,阿森被他带进山林,然后被侵害,最后精神崩溃。”温演用平淡陈述语气揭开凌存至今仍在阵痛伤疤,“当时证据——阿森身上精*和血渍,都保存。”
他话点到即止。
凌存盯着那双黑如潭水眼睛,只觉得毛骨悚然。
「……所以,当你实在不再想恐惧A时候,或许可以尝试去恐惧更可怕B。唯不会改变事情是,人生都在与恐惧相伴、战斗,这是避无可避——」
「可悲现实。」
好恐怖。
真好恐怖。
温演从来没有伤害他身体,却在不断蚕食他精神。
蜈蚣也好,毒蛇也罢,分泌出毒液都能麻痹猎物神经,猎物血肉随即化为温吞甜腥汤水,被伺机而动捕食者咽下喉咙。
温演看着面前大口大口喘息着凌存,只是两手背在身后,微微笑。
……他是什意思?
是说阿森存在就是陈靖罪行活证吗?
“恋童癖和强*犯在罪犯世界里,是阶级最底层。这次,他再也跑不掉,更没有机会辗转回来,再次伤害你。”
温演握住凌存手腕,带着薄茧指尖摩挲着他火热脉搏。他语气终于有起伏,隐隐透露出病态狂热来。
“会保护你,免受任何人伤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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