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
上午钢琴，手和肩膀估计都酸到没法抬起来。确实该休息。
温演最后瞥眼他消瘦
背影，轻松抬起套桌椅，朝着门外走去。
第二趟回来时候，温演背部已经沁出层热腾腾汗水。
他从口袋里抽出纸巾，擦去掌心堆积汗液，然后才走到凌存身边。
绿色垫子上，睡着少年呼吸均匀，紧蹙眉头终于舒展开来，显然是已经陷入绵软睡眠里。
“弹累，找个地方摸鱼。”凌存打个哈欠，“现在是午睡时间。”
……诶？
可是班级里生意正热火朝天吧？
虽然他其实也没什
班级荣誉感……但还是第时间联想到这个。
像是察觉到温演想法，凌存补充道：“半小时就回去。”
身后忽然传来某人短促叹声。
温演回过头，发现凌存正逆着光站在仓库门口，蹙着眉看着他。
……说起来，凌存似乎总是蹙着眉。
温演知道他并非时时刻刻都心情不好，蹙眉更多是对方习惯性表情。但这样神情，总在很多时刻被和凌存不熟人解读为“不耐烦”。
因为这个坏习惯，凌存其实偶尔会被人在私底下说过坏话。
这种活动，好像也挺不错？
这样想着，温演把钥匙插进锁眼里，拉开仓库门。
仓库门必须直开着。旦关上，老旧门锁就会自动扣上，把人关在里面。
……以前确实发生过这样事。足球部人夜训，结果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关在仓库里过夜，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被例行检查体育老师发现。
门被拉开瞬间，原本昏暗房间瞬间亮起来。
温演屏住呼吸，长而骨节分明手停留在凌存白皙脖颈上端。
“小……”
他还没来得及叫凌存醒醒，就被声巨大“砰！”声打断。
房间里光仿佛被惊扰般仓皇晃动起来。温演立刻
他迈开长腿走到坐垫边，把外套脱，铺开，紧接着往上躺。
温演盯着他因为过大动作而露出些许白皙腰部，轻声问道：“需要
叫你吗？半个小时之后。”
来回搬两趟，时间就差不多吧？
凌存没有回头看他，发丝乱蓬蓬地搭在脸上。他只泄露出个短促鼻音：“……嗯。”
看来是真困啊。
学校里流言，如同空气里氧气般无处不在。上午发生事情，即便强调保密，下午也会有几十个人知道。
凌存也就自然而然地被和“脾气很坏不好惹”这个标签绑定在起。
……虽然这确是事实就是。
“你怎在这？”凌存开口，“不是在后厨打杂。”
“周濛说桌子不够用，让搬几张上去。”温演抬起手臂，擦擦额角汗水，“你……不继续弹钢琴吗？”
射入金色阳光里，满是飞舞尘粒。
“咳咳……”
温演掩面咳嗽两声。
缓会儿，才朝着堆放在仓库角新桌椅走去。
“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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