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进来之前,凌存大概是在房间里摔东西,试图平息忽然躁动血液和信息素。他也可能跌跌撞撞地跑向床头柜——松动卡扣就是证明,但大概是理智蒸发得太快,他还没来得及把抑制剂扎进身体里,就断片。
……还真是糟糕透顶体验。
温演面整理混乱桌面,面想。
他是个没有易感期普通Beta,从来没有经历过因为易感期激素上头而意识断片糟糕情况。
但他讨厌失控,凌存也讨厌,那感觉肯定很烂。
Alpha喉间传来细小呜咽声,转瞬即逝。特效抑制剂以肉眼可见速度平息他身上原本难以抑制躁动,催使凌存闭上双眼,呼吸也变得平缓。
没过多久,他就趴在温演身上,静静地睡着。
“呼……”温演长舒口气。
他仰躺在凌存混乱床上,盯着苍白天花板出神。他抬起手,犹豫下,还是轻轻地揉揉凌存乱糟糟头发。
凌存平时是不会以这样不体面形象示人。
就非常不规律。为防止出现不可挽回后果,无论是张阿姨,还是凌存自己本人,应该都会在触手可及地方储备抑制剂。
按照凌存性格,他储藏抑制剂地方定不会非常显眼,哪怕是在他非常私密卧室里——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把自己任何个弱点显露在他人面前,这本身于他而言就是灭顶耻辱。
那……抑制剂就只会被藏在那个地方。
温演抬起头,捏着凌存下颚,主动吻上去。
淡淡血腥味,在唇舌交缠之间扩散开来。
走出房间拉上门时候,温演被手上忽然泛起针扎般疼痛激得冷嘶声。
他看着那个血淋淋、已经勉强停止流血牙印,默默无言。
脖子上也有个牙印,被张阿姨看见好像不太好。
温演叹口气,把外套拉链拉到
他好友王率总说他「偶像包袱」太重,只是社团领奖竟然还要涂发胶,连头发丝儿都要打理得丝不苟。
……但其实凌存头发挺软,也很细,洗完头发没吹干时候,会很温驯地贴在他额头和脸颊上。
凌存脸退烧,只残余着点点粉色,和窗外被落日焖烧到浅红色云霞样。
温演静静地环抱着他,听着外面车水马龙声音。
过半晌,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凌存挪开,塞进被窝、掖好被子、整理褶皱气呵成,然后沿着床边起身。
温演趁着凌存注意力被转移那个短暂间隙,立刻抬手,捏紧床头板上个小扣,猛地向下拽。
凌存只可能把抑制剂藏在这里。从前,他想把橡皮鸭子、廉价宝石和风干花朵藏到安全地方时候,也总是会选择这里。
——它于凌存而言,是「安全」!
果不其然,慌乱推搡之间,温演还是如愿摸到所处位置很浅抑制剂。他动作娴熟地拆开包装,对着凌存后颈就是针扎下去。
他刻意研究过抑制剂最快生效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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