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是晚上六点二十分。
在靳宜强烈要求下,使用完第八款药以后。
他把能吐所有东西都吐干净,手指无力地抓着水池沿,站在原地闭眼,缓好会。
等发疯般眩晕和恶心渐渐消退,靳宜慢条斯理漱口洗手,走出洗手间。
兰医生担忧地问:“能不能撑得住?今天到此为止,只能八款,再也不能谈。”
靳宜记起每个细节。
那些抽血瞬间,那些夜深人静瞬间。
被抬上病床、被搬进仪器、被扔在用铁栏围住狭窄房间里瞬间。
通通想起来。
靳宜第反应不是恨,因为恨也是种对他们情感,那群人在靳宜心里没那重要,不足以占据他大部分情绪。
“……”
兰医生知道他不服输性子,叹口气,声音放软道:“知道你赶时间,现在是下午两点,小晏那边起码明天白天才醒,你相信,时间够,没必要去拼命。”
“……”
靳宜垂下眸子,目光看着自己被铁环扣上手脚。
因为每个药物反应都是未知,很有可能失去理智或本能反抗,靳宜上午手链都是箍住。
三款,第款观察结果是头晕乏力,严重时靳宜出现耳鸣,听不清研究员问话。
第二款,第三款,皆是出现不同程度副作用。
靳宜是基因突变实验品,体质是S级,款药在他身上出现不良反应,那这款药物绝不可能用在普通人身上。
上午,靳宜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,本就淡色唇更淡,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。
都是生生疼出来。
靳宜抬眸看她,没说话。
不是不想说,而且没有力气再说。
如果此时陶桃在话,肯定会惊呼声,说不定会掉下小珍珠。
靳宜第反应是在想。
靳止晏小时候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些?
实验无疑是痛苦,靳宜不想靳止晏重新体验,他希望在靳止晏睁开眼那刻,所有乱七八糟事情都得以解决。
很可惜是,靳宜想法落空。
在靳止晏睁开眼那刻,这些问题都没有解决。
和靳止晏那边样。
他们两个身处两地,却都躺着实验室内,被紧锢着手脚。
“知道。”靳宜移开目光,重新看向天花板。
熟悉场景熟悉姿势,不仅是和那边靳止晏样,和小时候他也模样。
靳铭说,大脑保护机制不想让他们回忆那段记忆,但实际上,在刚刚刹那,记忆就像回笼般,全部回到靳宜脑中。
兰医生直在靳宜面前寸步不离,亲眼目睹他系列反应,心像被人攥紧样难受,开口道。
“小宜,观点仍然是不同意,上午三款已经很勉强,下午最多只能测试两款。”
“兰医生,赶时间。”
兰医生深吸口气,“不行,怎样都不行,普通人周只能试种药,让你天试五款已经是极限。”
靳宜平躺在病床上,无声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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