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宜站直身子,脚步稳健,哪还有半点醉意,向前走步,轻飘飘地问:“不识抬举?”
“……”刀疤脸色煞白,猛地退后好几步。
雪天难走,刀疤脸绊脚,屁股坐在雪地上。
结果更不得。
坐下身体不止沉重,五脏六腑被无形气体挤压,由内而外没有个地方不疼。
“怕,但是马上不用怕。”
刀疤脸眼睛寸寸划过靳宜脸,漂亮,确实漂亮,怪不得对方说这是比大单子。
刀疤脸知道他在拖延时间,却不在意。荒郊野岭,个醉酒人,拖延时间能有什用?
他低低笑笑,伸手捏靳宜下巴。
靳宜飞快躲开,刀疤脸摸个空。
风声呼啸,靳宜似笑非笑地看着刀疤脸,嘴角黑痣向上勾起,漂亮极。
靳宜好奇道:“是谁给你胆子敢用药?你应该知道身份,今天敢把药扎进去,明天,你清楚自己结局。”
刀疤脸手臂停下,抬头朝靳宜扯出个笑,脸上从额角到下颌巨大疤痕随之摆动。
他开口,声带似乎坏,暗哑听不清晰,“是你不清楚自己结局,宜总。”
靳宜声音冷下来:“谁派你来?”
风从巷子口钻进来,刮在脸上。
这种天不是人能受着,他手脚冰凉,每根手指都僵硬无比。
刀疤脸话不多,目性很强地步步紧逼,靳宜退再退,直到灯光彻底消失。
靳宜背靠在角落两面墙中间,问:“你老板是谁?”
刀疤脸没说话,而是直接从兜里拿出东西。
刀疤脸大口喘着气,白雾气体从口中溢出,呼吸次比次急促。
靳
刀疤脸声音冷下来,警告道:“宜总,别不是抬举。”
靳宜反问:“不识抬举?”
靳宜笑声,刀疤脸不懂他为什笑,正要抬手摁他头,抬手动作突然僵住。身体如同被无数块石头压着般沉重,压得无法呼吸。
空气中传来信息素味道。
沿着靳宜为轴向四周发散,越靠近他味道越浓,身体越重。
刀疤脸把药剂打开,上前步,“知道宜总本事,就算不说也有办法查到。”
靳宜:“死也该死个痛快。”
刀疤脸愣下,没想到大难临头前是这种反应,他大笑,声音像指甲划过书籍首页,刺啦刺啦,格外毛骨悚然。
“好,宜总爽快,那就告诉你。风华荣,你老对家。”
靳宜摇头:“不会是它,风华荣和无冤无仇,再者说,它不怕被针对?”
靳宜眼睛微垂,看清是什后猛地抬头,不可思议道:“你敢用药?”
刀疤脸手上药剂靳宜再清楚不过,款用于催化发/情剂,在黑市流通。
靳宜之所以知道是在调查中见过,当时黑市有两款。
款贴着黑标,是普通催情剂,主要用于性障碍辅助药剂。另款贴着红标,是真正涉黑药剂,服用者精神涣散,当场催生不良反应。
刀疤脸手里拿正是红标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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