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止晏美滋滋地拍着他，拍子缓慢有节奏。嗓音轻哼出
段音乐，他
音线偏沉，哼出来音调却轻柔极
。
“世上只有弟弟好，有弟哥哥像块宝。”
“……”
“投进妈妈怀抱，睡梦里都在笑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嗯，睡觉睡觉，你睡，
不走。”靳止晏隔着被子拍他，哄小孩样。
靳宜眉头依旧皱着，“你，也睡。”
“也睡？好，也睡。”
靳止晏身上衬衫是工作穿，睡衣还在衣柜不好拿，索性双手勾脱掉衣服，裸着上身躺在靳宜旁边。
靳宜眉头松下来。
这次力气大得惊人，再看过去，发现靳宜睁开眼睛，眼神和刚刚样呆，微皱着眉。
“水……”
“要水？哥你先别拽，去拿水。”靳止晏把靳宜手指掰开，死活掰不开。
靳宜五根指头同时抓住衣服，黑衬衫衣角皱成团，靳止晏掰两下便不再掰。
真掰肯定掰过，但他怕把他哥手掰伤。
靳宜没说话，两根手指依旧攥着。
“……”靳止晏半晌没说话。
看着沾上药流脖子，靳止晏用眼睛缓缓描摹伤口，低下头，声音干涩道：“哥……你明天起来打死都行。”
他不后悔亲靳宜，哪怕看到靳宜后颈伤，也不后悔。
只是他知道自己错误，道德架在他脖子上，让他难以自容，让他明白他错。
凝成血痂，看上去格外刺眼。
滚烫身体逐渐冷却，心里欲望被铁链拴进，理智回归现实。
……他刚刚是疯
？靳止晏想。
趁他哥神志不清醒做这种事，跟变态有什区别。
靳止晏捏着棉签手微微颤抖，小心涂完伤口，扔掉棉签，想给自己巴掌。又怕声音太大吵醒靳宜，拿着药瓶起身。
您要不要听听您再唱什。
靳宜闭着眼睛，努力洗脑“不生气不生气”。
靳止晏蹭到靳宜身边，头依旧卡在两个枕头中间缝，不嫌难受，胳膊继续在靳宜身上拍。
“哥，要听摇篮曲？”
“……”靳宜诡异沉默几秒。
“哥？”靳止晏看过去，发现靳宜已经睡着。
喝完酒容易困，正常。
“水……水饺……”靳宜嘟囔着。
水饺？
这是饿，想吃水饺？
靳止晏存疑，直到贴近，听清。
不是水饺，是睡觉！
靳宜勾住衣角手指动动，靳止晏赶忙抬头。
靳宜眼睛没睁开，嫩红嘴唇半张半合，似乎在说什话。
“哥，你说什？”靳止晏耳朵凑近。
“水……”
“水？出去给你拿。”靳止晏刚要起身，又被力道扯回来。
要扇也要去外面扇。
身体忽然有道相反力拉扯，力道熟悉。
靳止晏愣神，看向扯住自己衣角手。
还是那双熟悉手，两根指头微屈地夹住衣服，没用力，却足以牵制靳止晏。
“哥？”靳止晏原路返回，半蹲在床头，看靳宜紧闭脸，“睡？不想让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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