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低沉，语气却带着贺钦面对薛恨时难以掩饰
温柔和怜惜。
很多年后，当薛恨想起这
幕，想起贺钦问这句话时，他都会在心里感谢上苍——感谢它终于舍得开眼，感谢它慷慨地将贺钦送到自己身边，让自己之前遭遇所有不幸与苦难都变得有
意义。
是脚踹在歹徒小腿上，腿上力气极大，直接把这人踹得跪在地上。薛恨还是觉得不解气，在他扬起手中棒球棍，打算再给这个歹徒棍子时，身后突然响起熟悉声音：“薛恨。”
手里棍子愣在半空，薛恨身体也僵硬几秒。
他回头看过去——是贺钦。他站在不远不近地方，目光幽深地看着薛恨，也看着薛恨手里棍子。
不知道为什
，薛恨心里突然涌上来股心虚和难过——他现在对着人拳打脚踢，满嘴脏话伺候样子，不正是贺钦嘴里最厌恶流氓行径吗？
就在这刻，薛恨脑海里突然闪现过大学里某个片段。那时他将人拦在巷子里揍，嘴里也是放着极其没有素质狠话。而在这个过程中，巷口总是有道冰冷森然目光传来，存在感极强。
可惜当时薛恨并没有腾出功夫去看究竟是谁，只是在结束战斗后看见个熟悉又陌生背影。
那个人会不会就是贺钦？
如果他真就是贺钦话，后来贺钦“劝”他离开方越澜行为，似乎也有更加合理解释——你个从泥土里爬出来小人物，身份卑微满身污点，有什资格在方越澜面前谄媚讨好？
薛恨思绪纷乱地看着贺钦缓缓走到自己面前。手里棍子落在地上，响声砸进薛恨那颗自卑感无处遁形内心里，让他心神大颤，身体也微微发抖。
直到贺钦在薛恨面前站定，薛恨都没有能回过神来。然后他就听见贺钦沉着嗓子问自己：“有没有受伤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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