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两三日,京城之中,正午闹市,有伙二十来人,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,敲锣打鼓,举着状纸,边哭诉边往皇城方向走。有百姓听闻,这竟是从千里之外湖州进京告御状百姓。告是本地知府与原籍湖州、现如今京官沈月勾结,侵占百姓耕田有百倾之多,湖州百姓无田可种,无粮可吃,路边白骨累累。
行人边走边哭边骂,眼看着到皇城跟下百来步,被守门北衙禁军带人拦下。北衙禁军呵斥众人不知规矩,聚众闹事,只怕是要小命难保。却见人群之中个老人站出来,身瘦骨,抖着嘴唇道:“官爷,俺们既来告御状,还会怕死吗?小老儿不怕死,只希望能用条命换来圣人面见,惩治贪,,g,让家中孙儿能有米粮果腹啊。”
话音刚落,自个儿往北衙禁军那刀口上撞,当场死,血喷北衙禁军脸。
围观百姓不敢过来,只是远远看着,模模糊糊见,便嚷北衙禁军杀人。这闹出人命,首领让众人收刀,刚要劝这群湖州灾民先回去,徐徐图之,却听到有个男人站出来,叫道:“草民也不叫大人们为难,不会狗胆包天,冲入皇城。今日等来,只是请圣人听听草民之苦啊!”
说罢,把推开面前人,急跑几步,头撞死在皇城墙根底下。
言辞恳切,皇上看由不得消气。
皇上有意此事便到此按下,可是他心疼儿子,那心疼谵台大人更多。
到谵台大人棺木要运回去那日,太子特地请旨去为谵台大人送行。不少百姓都看到太子不过是月光景,竟脸色青白,身形瘦削,想来也是心中愧疚,看让人心疼。这话风便又掉过头来,说是太子未免对自己要求过高,这谵台家说是罪不至死,可终究是犯大错。再说,他那遗书也是自己写,谁知道是不是扯谎话,为自己掩饰辩驳?太子也不过是秉公执法。
这话传到受过谵台大人恩惠*员耳中,便如同火上浇油。言官沈月第二日便上奏折弹劾太子,曾试图与谵台家交好不得,怀恨在心,以公谋私。且太子身为储君,不以身作则,成日里结党私营,居心叵测。
可惜这奏折上得实在不是时候,皇上昨日也见太子,见自己儿子也不知是愧疚还是被这些*员骂,几乎要大病场,怎舍得?当即把沈月骂顿,严禁百官再讨论此事。
此事被皇上强行压下,下朝之后,便有投靠太子*员来给他学遍。太子刚送走太医,正把自己脸上粉洗,露出下面红润面色来。他听来人说完,也没多少点评,这都是意料之中事情。
等丫鬟仔仔细细替太子修剪好指甲,太子才道:“沈月本以孤直受父皇器重,可惜,成于此,败于此,只怕现在父皇看到他都觉得厌烦。”
“都是太子慧眼如炬。”
太子没接他话,只是吩咐道:“既如此,就从沈月开始吧。趁着父皇厌倦,把事情都定下来。”
“是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