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王却是拂开他
手，笑舒畅：“改天看你挨打，今日
该回府
。”
手指总是不听话。
汗珠慢慢地渗出在端王额头。
耳边响起柳瑞担心声音：“王爷，算平手吧。”
远处那个小红点变得飘忽起来，遥远起来，不可捉摸。
抓不到，不然松手吧，这
箭总不会脱靶。
他说得淡然，柳瑞心里有点不是滋味，却又很佩服。
“天快晌午，咱们就比轮吧。”
人十二支箭，人个靶子，射完算分。
柳瑞功夫是柳将军棍子棍子打出来，可惜性子有些活泛，总有那
几支箭不能正中红心。他动作快，轮射完，不用到靶子前就算完分数。
“百十四。”
几声，骂道：“人家姑娘好看，与你何干？喜欢人家，你就回来让爹娘好好去提亲，要是没那喜欢，就管住你自己！你当人家是什？小猫小狗吗？那是同你样人！”
说着，听到当时三皇子也在场，还要红着眼骂道：“他也在，为何不当场打死你这畜生算！”
柳瑞本就不行，又被他爹无理取闹大嗓门震，眼睛闭，安详地晕过去。晕过去之前想，看来阿爹是真好讨厌皇三子啊，这都要无理攀扯下。
柳瑞刚好些，就被告知被克扣三年月钱俸禄，全部送给豆蔻去。柳瑞有心辩驳两句，但见着他爹那张脸，哪里还敢？
前两天三皇子来军营时，柳瑞才养好，后背那都不是道道疤，打得太狠都连成片，皮肤都快跟上端王。池旭尧看也不禁感叹，柳将军教子实在是太严，倒是对柳将军改观些。
就在这刻，端王耳边忽然响起师父声音，那时候他也射不准，六环、七环……
“靶子好远啊。”他去跟师父撒娇。
师父却是没纵容他，指着靶子中间红心道：“你不用管多远，你只要看着这里，靶子永远在这里。”
靶子永远在这里。
池旭尧清醒过来，就像是呼吸样自然，松开手指。他没有看结果，柳瑞却比他还要高兴，把搭过他肩膀，叫道：“服气！王爷想看用什姿势挨打？”
看完自己，又看端王，箭靶上百零五分，就剩下手里支箭。
端王拿箭手有点发抖，这点抖动在其它时候不算什，但是在射箭时，点细微改变，都会影响箭目标。
柳瑞又在旁白话：“王爷今天是很难看到挨打。”
端王没理他，调整呼吸，点点控制着发抖手指。
太难。
柳瑞听三皇子话，暗想按照父亲脾气和讨厌三皇子程度，只怕今日自己说完要结拜，就要被打断腿。
池旭尧手松，箭飞出去，只有七环。
柳瑞忽然道：“你方才手抖。”
端王在军营和人动刀动枪比试过几场，也射过箭，这里都是习武之人，端王动手之前就没指望能瞒住。
他点点头：“旧伤影响，身手远不如从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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