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药方被烛火点燃,太子出会儿神,忽然道:“永安,记得库里还有对玉壶春瓶,你替送到王爷那儿。”
温永安有些惊诧,迟疑道:“那对花瓶是殿下心爱之物……”
历经两朝,有价无市,是这世间绝无仅有宝物。
太子却洒脱笑:“再好宝物也抵不上旭尧,送去吧,今日看他房里插着梅花,那瓶子却俗气,不好看。”
温永安应下,亲自去办。
慢慢调养着……可不是?尧儿病可不是得慢慢调养着?只是治病,为何要悄悄地找人呢?莫不是真因为前几次事情与自己生分?
太子也不知自己这心中是和滋味,慢慢问道:“胡太医说这方子开得高明,必然是对,那疗效应该也不错。”
胡太医点头:“太子不必担心,按照这方子,不过三月半载,必然是龙*虎猛。”
嗯?
太子怔,龙*虎猛?
温永安跟着侯府人,看着他将张方子特地分好几家抓,更显得神秘。
温永安看着侯府人走好会儿,方才进药铺里。
他径直走到那个给侯府抓药学徒跟前,把剑往怀里抱,冷着脸道:“家老爷说,把方才那副药再抓副。”
温永安看学徒还懵着,便道:“就刚才那个,穿身灰布衣衫大高个儿,他有事来不。”
他本是剑客,又常年跟着太子,身上气息看便不好惹。学徒也不敢多问,忙给他又配副。
再说侯府,端王把安置兵士方案都定下,又给父皇写折子,希望今年能多加恩科,广招天下有识之士。除此之外,年节下也别无他事。
何明德与池旭尧二人日渐手谈赏花、读书谈天,倒也清闲自在。只是这几日两人相处,常常多个唐远游。
若说何明德是想往府里接人,他们这平日里莫说是逾距之处,就是眉来眼去也处都无。可若说是两人清清白白,却有那几次,偷偷背着自己咕咕唧唧。
池旭尧也知晓自己这般疑心不好,可每次见到唐远游那张花孔雀似脸,也不知道为何就不自觉地提着股气,非要压他头。回头想想,
“胡太医,这方子是治什病症?”
这话问胡太医也不敢揣测,模糊道:“男子因房事身子亏空,便以此方慢慢调理。”
原来如此。
难怪侯府从外面找大夫悄悄养在府里。
想通关节,又想到自己之前以为弟弟对自己生出芥蒂,自己也是觉得好笑。自己这个性格,实在是过于谨慎。
温永安把抓好药送回太子府,等到下午太子才沉着张脸回来。
太子看到药立刻宣太医过来。太医进府,就见太子面沉如水,心情不佳,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“胡太医,你看看这方子开得如何?”
胡太医接过方子看,心里就是“唔”声,不妙啊。难怪太子面色不佳,这可是糟糕。
他斟酌着词句道:“这方子开得极高明。此事本就不能心急,要慢慢调养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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