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黑
，大人们都在殿内宴饮，他干脆坐在栏杆上等着。
来送菜送酒
“柳盛三个儿子都不错，尧儿可与他们深交。”
池旭尧心中不解，却仍是答应，“是。”
皇帝笑笑，拍拍他肩，“这段时间还是由你负责正威军事务，你多往军营跑跑。”
想问都问完，池旭尧忽然想起
事，顺口问道：“柳将军跛腿，也是早年征战时落下伤吗？”
话出口，端王就感觉父皇落在自己肩膀上手重，片刻，父皇便又笑笑，“大约是吧，朕也不记得。”
皇帝许久没说话，大约是被气着。许久，皇帝放缓语气，道：“康时，你主动来问朕，心里也是惦记着他，是不是？”
柳将军冷冷地道：“臣不过是在边关多年，不知朝中情况，多问几句罢。臣还想问问大皇子与太子近况呢？他们明争暗斗，可有结果。”
皇帝：……
皇帝：“滚！”
“臣告退。”
端王连呼吸都放轻。
火灾之后，在半年多时间里，他直在生死边缘徘徊。后来他清醒以后，听说是父皇亲自过问起火原因。
父皇坐在他床榻前，安慰道：“是宫女不经心，把火烛放在你床帐前，又开着窗户。那料子轻，被风吹就飘起来，大约是碰着火，沾火就着。”
他休息时爱安静，宫人都在殿外伺候。
那日宫里热闹地很，烟火爆竹，映地四处床沿都是红亮亮地，像是火苗在跳动，故而起初无人在意。
“天色也晚，没什
事你便早些和辉光回去。下次两人早点来，你见见你母后，她也想你。”
端王答应着去。
这回进宫，感觉好像是弄明白柳将军为何总是针对自己，却似乎又觉得，自己什也没弄明白。
*
何明德在大殿之外等着。
端王听着柳将军脚步声越来越近，也没闪躲，和出来柳将军遇个正着。柳将军点惊讶也没有，像是早就知道他在，行个礼，走。
也是，习武之人，耳力自然不般。
端王绕过去，看到父皇犹自生气，便问道：“父皇，这柳将军与皇家是有旧怨吗？他头回见儿臣，便很是无礼。”
皇帝见他，方才舒缓神情，摇摇头。
“他就是这个脾气，你看看京城哪家喜欢他？”顿顿，又道，“可是柳家，不结党营私，不与*员深交，门上下皆是忠心报国，战死沙场者也有十几人。有这点忠心，他这脾气也就不算是什。”
等火势大起来，他殿里宫人才意识到出事，但是那会儿，他躺着床铺已经全都是火。
皇上被柳将军指责般语气激怒，恼怒道：“那是意外走水，涉及宫女太监都被杖毙，以作惩罚。旭尧虽落下残疾，朕待他却仍是最好。”
“那皇上可真是好父亲啊。”柳将军嘲讽，光是听就已经让人上火，“这宫里意外，也未免太多。”
“你放肆！”
柳盛平淡地道：“臣该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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