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王心里还有起床气呢，不耐烦地要收回目光，忽然顿住
。
这柳将军
左腿，感觉有点跛。看走路速度，应当不是新伤，而是旧疾。
这若是普通人
柳瑞
看，便失望道：“你也不知道。”
何明德道：“柳将军不许你来，没说缘由？”
柳瑞往后看，没人，才压低声音，“谁知道？
爹那脾气，不待见人多。端王府和们家过节要是不大，改天就去定国公府找王爷玩，行不行？”
这人未免也太过自来熟。
何明德没说行，也没说不行，只是道：“再说吧。”
车内光线也不好，柳瑞模模糊糊看着，那日凶很地端王，好似也没带面具啊。可惜被定国公袖子挡半，瞧不大真切。
他回京之后，还没见过端王到底是何模样呢？
他这便生出好奇之心，往里张望，冷不防何明德忽然睁开眼睛，吓他跳。
柳瑞拍拍胸口，“哟，定国公醒？”
定国公没搭理他，先用手捂住端王耳朵。端王迷迷糊糊，蹭蹭他手，又睡。
跟前，何明德顺手接，把人按下。
“王爷乏就再眯会儿吧。今日宴席，会儿让别人瞧着你打呵欠。”
端王本要拒绝，可是鼻尖忽然飘过轻微皂角香，他便更觉得困。
何明德见他乖乖躺下，自己用手仔细地垫着他发冠，免得会儿弄乱。他靠着车厢，不知不觉也睡着。
马车路摇摇晃晃，停在宫门口。
柳瑞往后看，忽然像是老鼠见猫，“爹来，先走。”
说罢，翻身下马，把缰绳丢给守门侍卫，自己往里面溜。
没过会儿，马车外面过完传来阵清脆马蹄声，再听听，前面车架也动。何明德拍拍端王，把他叫醒。
“到宫里，醒醒精神。”
端王脸没睡醒，挑开车帘想吹吹风，却看到旁柳瑞将军正把缰绳交给守门侍卫，往宫里去。
何明德这才道：“头回见柳少爷，强抢民女。第二回见柳少爷，偷窥定国公车架。倒是疑心，下回见，柳公子是要做出什
荒唐事来？”
柳瑞：……
柳瑞：“就荒唐这几次，还都让你瞧着。哎，你说这是不是缘分？”
柳小公子手往窗户上靠，自来熟道：“哎，定国公，你知不知道端王和们家有什过节？还挺想去找端王比箭，可惜爹不许。”
何明德愣。
今儿来得人多，前头好几家马车等着侍卫放行。定国公府车架刚停下，后头便又赶上来个骑马青年。
青年皮肤黑些，头发束规规矩矩，可是脸上却是脸桀骜，眼睛东瞟西看，没个正经。可不就是何池二人方才还在说柳瑞吗？
柳瑞在边关皮大，最讨厌来这种场合，这会儿看见“熟人”，踢马肚子，到定国公府车架旁，掀起车帘。
哟——
倒是没想到，这二人来参加宴饮，睡得倒是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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