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王把在凉水中浸过毛巾按在何明德脑门上,没拧干水滴滴答答流他脖子。
何明德:……
端王:……
端王把盆放到床边,何明德自己拧干毛巾。
何明德问道:“王爷,先别急着叫人。你怎突然来审案?有什打算?”
被人挑战颜面,周长月勃然大怒,“来人,泼水,叫醒犯人。”
“谁敢?”
何明德刚做作晕倒,端王已经到他身边,着急地试他脉搏。端王听周长月这话,冷声道:“就是父皇亲自审犯人,也是仁善为先。照周大人这审案法子,也不知道大理寺有多少冤案。”
“今日便到此处吧。”
说罢,端王竟拉着何明德胳膊,把他背在身上,径直往后堂去。
该来,谁也拦不住。这真相,总是要露头。
眼下只能与端王先互通消息,看看各自打算。
因为何明德道:“暂时没看出什。”
周长月刚要呵斥,便听何明德又十分诚恳地补充道:“因为被大人不分青红皂白责打伤害身体,痛到看不出什。”
“荒唐!你这是无计可施,只能拖延时间吗?”
爱用。
旁人不知道,何明德却是很清楚,自己当日收可是宝丰隆银票,也确实给郑彦。如此看来,这“铁证,”可不是那铁。
何明德本是要与郑彦、宋志远对质,可是转念想,却又犹豫。
放银票人,或许是粗心,或许是根本不知道宋志远在宝丰隆过账事。到现在,这明面上宋志远可只给户部送过钱。
若是他们在宝丰隆过二十万帐事被说出来,顺着藤蔓查,太子搬进府中那些金子,可就瞒不住。
“咳咳,父皇觉得此事还是要有合适人坐镇,便让本王来。”端王说得云淡风轻。
“本王今日只是来给你争取点时间,免得周长月又立功心切,对你动手。依本王看,你
装晕何明德:……
造孽啊。
等被放到柔软床铺上,何明德听着端王叠声地叫请大夫,他忙撑着精神,拉住端王。
何明德晃晃脑袋,有些好笑:“差点真睡着。”
“还得劳烦王爷给倒杯冷茶,醒醒精神。”
“自然不是,”何明德道,“只是希望大人能给点时间,因为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倒。”
周长月:……
何明德抚着额头,字顿道:“啊,要晕。”
说罢,眼睛闭,伏在地上。
周长月审十几年犯人,无法无天见多,可是无法无天又无耻,今儿可是头回见。
这倒不是何明德对太子真有什姻亲之情谊。
来,真从自己身上牵出太子,倒果真是顺大皇子意。这已经足够恶心。
二来,此时就把太子揭出来,端王……怎办?
何明德思绪翻飞,可这周长月却是不耐烦,“何明德,你可看出什来?”
何明德思忖再三,却也知晓,此事是绝没有办法自己解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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