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爷瞪他眼,却蹲下身子,上下看看,哪儿都不敢碰,最后根手指,搭在他手上,“你怎样啊?”
端王声音,竟有点嘶哑。
何明德顿顿,慢慢伸手摘下端王面具。
端王没敢挣扎。
牢房光线昏暗,又是晚上,只有点火光传来。可何明德还是
何明德初时以为自己听错,可随着那冷淡声音越来越近,他可不能再怀疑。家里冷淡王爷,竟果真来。
他扭头看眼,头回见面,可不能是这模样啊。
何明德抖着手,想把外杉后摆放好,挡住伤口,可只是这会儿,便是手都没劲。
他再转过头,便见家里小王爷,已经站在牢房门口,死死地盯着自己臀部。这当下,何明德竟还有几分羞与难堪,“你别看。”
话音刚落,便见端王像是被人唤醒,“他们竟敢动刑!”顿顿,又对着狱卒道,“开门!”
这若不是大理寺卿诈自己,那银票就是有人为诬陷自己特地放进去。
自己虽说得罪些人,可费这功夫,也不像是为出口气。若是为利益……何明晟?
这罪若是定下,无论自己是流放还是被勉强留下条命,只怕袭爵与自己再无关系。
何明德想着何明晟动机,想着他白日探望时叮嘱,慢慢地眯起眼。
说出太子,作为自己护身符吗?
伸手轻轻碰,就是汪血。
衣料都能挤出血来。
何明德咬着牙,把伤口上布料揭开,免得布料黏在伤口上,到时候又是层伤害。
此事来得实在是太突然,他得到信息太少。他漫无边际地想,此事单凭自己在牢里,只怕是没什施展机会。
这个世界上,也不知道有没有既愿意救自己,又能救自己人。
狱卒为难起来,“王爷,这案子是呈上御前,嫌犯不能私下……”
话音未落,端王便抽出狱卒刀,架在狱卒脖子上,“案子呈上御前算什,本王能把你脑袋上呈御前。”
……
狱卒老老实实开门,滚。端王三两步走到何明德面前,却不知要如何是好。
何明德见他,不知为何心情便轻松许多,总是忍不住想笑,“王爷,你好跋扈啊。”
若是何明晟陷害自己,太子知道吗?
何明德趴着,怎都感觉不得劲,连呼吸都是痛。他开始回忆,开始胡思乱想,甚至背起圆周率,想转移下思绪。
就在此时,他听到阵不急不躁脚步声。
“哎呀,王爷,这儿您来不得!”
“滚开!”
“嘶——”何明德揭开最后点布料,别扭地回头看眼,又扭开头。
血肉模糊四字,也不过如此。
妈。
郑彦那个混蛋,平日里胆小怕事又谁都讨好,这回也不知道是收好处还是胆子小,做出这诬陷事来。
还有……郑彦说自己把那五千两昧下,大理寺卿却说在自己抽屉里搜到银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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