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在浮月楼前分手,各自回家。
半山先生在车架上,闭目深思。他又想到年多前,他给三皇子上完课出宫,却在御花园遇到皇帝。
皇帝似乎是心血来潮,与他闲聊。那日皇帝很是亲切,二人说许多家常,直到皇帝临风而立,忽然问道:“唯竹与则宁这两个孩子,还跟小孩子似,斗地不可开交。依朕看,他们倒是不如旭尧稳重,半山怎看?”
太子与大皇子互相争斗多年,三皇子直为太子效力,世人都觉得,这皇位必在太子与大皇
两人喝罢茶,池旭尧扶着老师站起来。
胡半山看着这雅致莲心坞,想到白日情景,有几分骄傲道:“你今日表现得很好,那些孩子都对你服气得很。”
“依老师看,这些孩子日后都前途不可限量,可惜你无心权势,否则他们必是你大助力。”
池旭尧摇摇头,“老师,莫说这容貌,自此与那个位子无关,便是容貌未毁,也只愿辅佐皇兄,皇兄雄才大略,心系天下,是最适合那个位子。”
顿顿,又说起自己提过几次话,“老师,您出山辅佐皇兄吧?”
喜出望外,这才结伴同去。
等人走,胡先生看着眼前端坐三皇子,终于问出担心许久话:“旭尧,你伤如何?知道你出事之后,老师直很担心,可是你在宫中,老师又是介平民,无法探望你。”
“后来知道你成婚,老师想着你必然是委屈,可恨偏偏老师又病,不能出门。”
胡半山直视着自己爱徒,看他面具覆盖面部,心中伤痛。他教这学生十年,看着他从天资聪颖五岁小童,长到意气风发青年。他最解,这个学生高傲。
得知学生容貌毁弃,他第反应,便是担心学生蹶不振。可惜这半年间,总是阴差阳错,他不能见三皇子面。
半山先生详怒道:“不去不去,你那个太子皇兄,与老师脾气可相冲。”又有些叹息,“若是辅佐你,倒是不错。”
何明德见他二人要离去,也跟过来,恰好听见这句,心底倒是有几分诡异骄傲。
看好明珠,果然有识之士都能看出他好来。
何明德道:“若是真有那日,老师可不能食言。”
半山先生觑他眼,谁是你老师?不过始终未曾反驳。
可是当他看到池旭尧眼睛时,愣怔半晌,忽然笑起来。
池旭尧眼中也有不甘与痛惜,却也有微弱亮光。他这个学生,每每有什主意,打算办件大事,眼中便会有那样光。
眼中有光人,是不会蹶不振。
池旭尧给老师斟杯茶,道:“有人告诉学生,学生虽然容貌毁弃,可是心性不应更改。若是只为皮囊,便蹶不振,非但对不起老师们多年教诲,便是学生自己也该惭愧。”
半山先生瞧瞧远处何明德,道:“那就是‘有人’吧?”眯着眼打量会儿,点点头,“长得倒是俊俏,配得上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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