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快走出门端王进屋关门,有点别扭道:“对,皇兄,那个定国公爵位,你打算
口汤已经送到唇边,他却忽然响起何明德话。
不要为别人,勉强自己。
池旭尧缓缓地松开手,正视着兄长:“皇兄,今日要和新认识朋友同用膳,不能陪你。”
“还有,不想让别人知道身份,你不要再来浮月楼找好不好?”看着兄长愕然神情,他适时地撒娇,“你在太子府等去找你解闷。”
“到时候陪皇兄下棋。”
可偏偏今日,那口饼子,哽在他胸口,让他无法再多喝下口汤。
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
池旭尧推开那只碗,道:“今日不想喝,哥哥自己喝吧。”
太子自己也尝口,狐疑道:“这比御厨做得还好,你反倒喝不惯?”
“不是,”池旭尧摇头,“是今日才知道,这小罐汤,抵得上许多人伙食,心中不舒服罢。”
入席之后,跟着走出去。
他出莲心坞,走许多曲曲折折路,进间包厢。包厢里只有便服兄长与侍卫。池旭尧还未开口,便闻到桌上食盒中飘出香味。
“是你最爱吃佛跳墙,”太子殿下打开盒子,“给你惊喜。”
“听闻陪都有个很擅长做佛跳墙老先生,可惜八十高龄,早就不做。费许多功夫才让人请他来。”
太子殿下边说,便亲手盛碗,放在池旭尧面前。
他撒娇,太子只能无奈地点头。
池旭尧松口气,站起来要走,有些凶巴巴地叮嘱道:“这贵佛跳墙,皇兄要吃完啊。”
太子楞下,无奈笑道:“好好好,哥哥定吃完,滴不剩。”
端王这才放心往外走。
他方才推开门,便见门口不远处,站着个熟悉身影——本该在用膳何明德,不知何时又来到他身边等候。
太子这才松口气。
“哥哥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呢,”他坐到池旭尧身边,劝道,“就算是想着天下大同,却也不是日之功。难不成他们日吃不上,你也日不吃?”
“哥哥也想着他们,可是他们再如何,哥哥还是最心疼咱们旭尧。尝尝看?”
他骄矜,却重情。
兄长片慈爱之意,让池旭尧觉得自己再拒绝,却似乎辜负兄长。他刚拿起勺子,只觉得胸中更闷。
光那碗,澄黄浓稠汤汁之中,透着鱼翅、鲍鱼,软糯透白蹄筋、鸽蛋冬笋,不必尝,只是瞧着,便能想到那鲜香。
太子见他不动筷子,催促道:“快尝尝,这小坛子,做半个多月呢。你不是最爱吃这个?”
是,从前这是三皇子最爱吃,皇上宠他,也让御膳房直备着。只要他吩咐声,最多三个时辰,便会有坛佛跳墙送到他桌上。
而他不想喝日子,有些备着食材用不上,或许便扔废。
这只是他、他父母兄长们,很平常举动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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