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山先生也招呼着学子们，道：“听闻浮月楼中饮食不错，今日
请你们。”
程诚早听闻浮月楼是销金窟，而胡先生又清贫，便不肯再为胡先生增负。他举手道：“先生，学生带
午饭，便不烦先生破费。”
边说，边从袖子里摸出个油纸包，看着倒像是块饼。
半山先生笑道：“不如你先请吃块饼，再请你吃顿便饭？”
何明德举手道：“两位不必争，浮月楼提供三餐。”
何明德伸个懒腰站起来。
那边厢，半山先生闭门许久，今日与这群年轻人聚在
处，也是说个痛快。他看着这群年轻人朝气蓬勃
脸，只觉得年前愤而致仕心情也平缓许多。
何明德走过去，知道自己现在是别人内眷，要时刻注意形象。到众人跟前，也像模像样拱手行礼，道：“诸君，先用午膳，之后再谈吧。”
这会儿不用谈正经事，半山先生也放松些，终于能开起玩笑，对着端王道：“何池，你这家属倒是贴心。”
何明德：……什
？
实是宝丰隆。
二十多万，若都是送来“茶敬，”目是让户部尽早把闽南军费报销账目批下，那这批军费之中，该是有更大猫腻。
不知其中，又有多少假账。
豆蔻道：“这两位大人在太常寺卿牵头下，前几日见到户部尚书，但直到昨日，宋志远私下还在骂尚书大人贪得无厌。”
何明德思考着，“报销审批必须尚书大人点头，想来尚书大人是想大赚笔，双方还未曾谈妥。”
说话间，豆蔻也带人送来食盒，往边厢餐桌上放，众人都进去坐着。何明德手搭在端王肩上，让他落后步。
“你要跟去旁边单独用膳？”
端王犹豫下，他今日戴面具，吃饭时倒是不必摘下，可若是如此，众人必定更是好奇他身份。
不过今日与这群人相处，他倒是有几分久违快乐，只谈学问，不论尊卑。因着这份快乐，他便不大想自己跑开。
何明德见他迟疑，心中猜到。“那咱们便起进去吃
端王暗恨。
他这几日全都想着论学之事，又暗自担心自己若是又退缩畏惧，又该如何？幸而这日每每心慌，回头便能看到何明德，心中安定。
唯失策便是，他竟然忘记给自己取个假名。自介绍之时，时心慌，便脱口而出这二字。
天地良心，他可从未想过，要让何明德听到这二字。
“家属”知道端王脸皮薄，脾气差，可不敢在人前打趣他。
这些豆蔻便不知道。
何明德看看天色，道：“这也晌午，楼里给那群书生准备午膳吗？”
豆蔻点点头，“这些公子也会写字画画，寄存在楼里，让浮月楼帮着卖。姐姐抽两成利，便总是给他们准备些饮食。”
何明德再次感慨，绿浮这姑娘，实在是被女儿身束缚。既能让别人给自己挣钱，又能叫人心里舒坦。
“好，那也该带着家属去用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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