蒹葭馆。
从外头往里头走,何明德才注意到自己院子名字。
倒是风雅。
端王似乎也注意到这名字,站在门口端详片刻,嘲讽笑,进屋。
丫鬟婆子没想到两人回来地这般早,都忙乱地收拾着。端王站在院中,好似这些混乱都与他无关,道:“本王喜静,都退出去。”
何明德:……
实在是场气氛诡异婚礼。
何明德转脸问着身旁人:“走吗?”
端王看都没看他,站着似乎是在思索什。此时忽然从门外来个小厮,回话道:“太子殿下、大皇子殿下来观礼。”
何明德心想,这可真是不像样场婚礼啊。
但是现在,只是站在个人面前,就已经感觉手指发麻。他从幼年起,就隔着时空点点认识人,此时就站在自己面前。
时间空间都瞬间龟缩为零。
夫妻对拜。
送入洞房。
按照习俗,这最后拜结束,观礼人就该拥着新人,吵吵闹闹,起进入新房。但是到这两人这里,喜堂之上,肃穆地像是灵堂。
何明德句夫君叫出口,大堂之上,空气都静。
端王甚至露出嫌恶表情,不是因为被个男人叫夫君嫌弃,更像是见到脏东西。
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?
何明德从端王眼中读出这行字。
何明德视若无睹,对司仪道:“愣着做什?行礼。”
丫鬟婆子都惴惴地看何明德眼,何明德点点头,于是众人都退下。端王也不用何明德带路,径直走进主屋。
屋里换喜帐,桌上摆几碟讨彩口菜和酒。端王坐到桌子边。
平日蜡烛都换成龙凤雕花
太子是端王母同胞兄长,是皇帝二儿子。大皇子更不必说,皇长子。这两位来观礼,身份可不低。
兄弟嫁人,不知道这二位是来看笑话,还是来镇场子。只是不管是何原因,这两位都要失望——端王殿下在吉时之前,就把这堂拜完。
何明德还在考虑面对这两位要怎措辞,却听身旁传来细微声音,转头瞧,便见端王已经顺着通道往后院走。
新郎走,那留他个新郎,似乎也没意思。何明德这想,也跟着走。至于那两位惹不起天潢贵胄,总不能跑进别人洞房中训话吧?
*
来观礼客人,不约而同地沉默瞬,忽然都互相拱着手。
“哎呀,张大人,好久不见。”
“呦,李大人,您看着越发精神啊。”
“那得去喝杯。"
“老太君,少不得要叨扰杯酒水。”
司仪愣下,无助地看着堂上老太太。老太太叹口气,点头。
拜天地。
二拜高堂。
衣袖之下,何明德手微微发麻——紧张。
他素来是个冷静人,去参加世界级比赛时,没紧张过。去原始森林探险迷路之时,也没有太担心。那时候感觉更像是肾上腺素狂飙,因为刺激而显得快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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