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人怨念似乎在日益加重。
周五下班前,夏稀整理手头工作,晚上没再安排应酬,前车之鉴,周六也空出来,早早回家。
江郁有应酬,不过得知他早回,也尽量打几圈就借机撤。
回家时候,夏稀正在厨房煮汤,他很少下厨,会也不多,此时穿着家里淡蓝色围裙,站在料理台边看起来有模有样。
头顶灯光闪着温柔光晕,眼前画面美好到让江郁觉得不真实,这间房子好像因为多个人,而变成个真正家。
夏聿骁依旧是正当壮年样子,眉眼成熟理性又风度翩翩,他们曾经是最般配爱侣,可是如今她已经变得面目全非。
曾经无论发生什事,他都会站在前面,包容她护着她宠着她,她被惯得愈发自,好像什事情都可以由她说算,可是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这样。
“真对不起。”林茵视线再次模糊,照片上人看起来也越发遥远。
终究是她自己弄丢这世上对她最好人。
不知道另个世界他,会不会后悔遇见自己。
如何,靠他自己去搏。
这段主仆之谊,倒是留下唯称得上圆满结局。
别墅行李都已经打包好,那些身外之物大多带不走,能带走,也只是家三口回忆而已。
家里相册、夏稀画集,以及夏聿骁用过笔记本、送给过她节日礼物,这些珍贵却又只存在于回忆中东西,林茵都小心收藏着。
除这些,她似乎也没什其他。
他放轻脚步走过去,从背后抱住夏稀,柔声问道:“在做什?”
因为急着离开,喝几杯快酒,此时吐息间充斥着醇厚酒精味。
夏稀微微侧头看他眼,见他眼神深邃透亮
林茵孤独地跪坐在地上,勾起抹苦笑,眼泪无声而下,落地无声。
山间风格外寒冷,可身边再没有替她挡风遮雨人。
“是错。”她满脸泪水,看着这广阔又凄冷天地,终于认错:“没有资格说什求你原谅话,如果你在天有灵,就保佑儿子……平安幸福吧。”——
职务交替后,更多事务压下来,夏稀精力转回到工作上,和江郁两个人经常是早出晚归,起吃饭时间都变得很少。
虽然仍然睡在张床上,但往往是躺下没多久,夏稀就累得睡着。如他所说,周多时间,都是纯素地睡觉,顶多擦边蹭蹭,真正肉是口没吃上。
离开前,她去趟墓园。
这些年,她去很少,大概是不敢面对自己丈夫,或者说不敢面对造成这切自己。
她直自欺欺人着,好像错并不是她,她是无心,她是为儿子好。
可是夏稀用自己鲜血告诉她,她所谓“好”只是裹着糖衣刀刃,给他们带去只有伤害。
“聿骁,要离开这里。”林茵擦擦脸颊上泪,跪在地上将花摆在墓前,抬头时候正好可以看见墓碑上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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