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线日光也没入地平线,夜色彻底降临,病房里就开着床头盏小灯。
时钟无声地旋转着,江郁直捧着他手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好像生怕转眼,他就消失不见。
掌心那只手逐渐变得温热,指甲上透出些淡粉色,终于不再那冰冷毫无生机。
江郁像那天晚上哄他睡觉般,轻轻磨搓着他手背,掌心手指却忽然微微动下。
他愣,以为是错
谢韬搓把脸,颓声道:“老夏总说,等他醒自己告诉你吧,既然你来,就先走,你守在这儿吧。”
他拿上椅子上沾血外套,默默离去。
江郁视线死死盯着他衣服上暗色血迹,眼底越发猩红。
夏老爷子走,谢韬也走,病房里只剩下江郁个人。
向强他们三人在门口守着,没进去打扰。
江郁三两步跑过去,抓住谢韬衣服道:“夏稀到底出什事?”
“他手受伤。”谢韬斟酌着道。
“怎伤?伤严重吗?”
“额……”谢韬实在不知道怎回答。
江郁都快急死,见他还在那含糊其辞,把甩开他,自己推门进病房。
紧张地道:“您、您好,是叫江郁。”
“你在找夏稀是吗?”
江郁不清楚他问这话意图,但依旧肯定答道:“是,在找他。”
“他在医院。”
短短四个字,却如道惊雷,江郁甚至反应不过来:“什……什意思?”
江郁在病床边坐下,轻轻捧起他没受伤那只手,吻吻手背上针孔,又轻轻贴在自己脸颊上,想用自己体温,帮他温热那只冰凉手。
那只手手心还有道褪不掉旧伤,左手上却又添新伤。
江郁只觉喉咙酸涩,眼眶发热。
“稀稀,你到底瞒多少事。”
回应他,只有室安静。
单人间里十分安静,傍晚暮色苍茫,夏稀还没醒过来,脸色在昏暗光线中白得像纸,仿佛戳下就会破。
江郁呼吸滞,心脏仿佛被只大手捏紧,有些喘不过气。
他放轻脚步走过去,视线从他脸上移到手腕上,那里缠着厚厚纱布,他脑子片混乱,为什才不到天,就伤成这样?
他俯身想去触摸他伤口,又怕弄疼他,伸出手悬在半空中,渐渐攥成拳。
“到底怎回事?”他回身去看门口谢韬,两眼通红。
“他受伤,在医院,你想见他,就过来吧。”夏老爷子报个医院名和病房号,将手机还给谢韬。
谢韬额上汗更多,夏稀交代先瞒着江郁,却被夏老爷子毫无保留地说出来,他简直进退两难。
夏老爷子看他眼,道:“忠心是好,但有些事,也该让他知道,就由这个老头子来做恶人吧。”
“您说哪里话。”谢韬讪讪地擦擦汗。
不过二十来分钟,走道上便响起此起彼伏脚步声,谢韬守在门口,抬头看,江郁他们四人齐赶过来,面色个赛个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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