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事要处理,如果江郁醒过来……问起,你告诉他很快回来,让他安心养伤,等回来。”
说完,不再耽误,快速地提脚离开。
邵佳欣呆呆地看着他背影,脑海里回荡着最后句话——
等回来。
这次,是真正意义上回来吗?
夏稀脸色白到几乎透明,连嘴唇都毫无血色,半晌,他才颤抖着问道:“你们……难道就不怪吗?”
为什还会站在他这边,为什还愿意帮他们制造机会?
可是怎会不怪呢?至少向强和江照月是怨过他,只是再多怨恨,都抵不过江郁浓烈爱意。
“或许,是你们曾经太美好吧。”邵佳欣蹲在楼梯上,捂着眼睛哽咽道:“又或许……是他太苦,大家都盼他求得所愿,有个圆满。”
夏稀同样捂住脸,滚烫泪水顺着指缝滑下。
约在那里,不放心才组局跟过去。
在夏稀不知道背后,他做很多很多,只为再创造点点机会和可能。
随着邵佳欣讲述,那些被掩盖真相,终于慢慢袒露出原本面貌。
江郁最艰难那段时间,作为非亲身经历者,其实很难想象其中真正艰辛,邵佳欣也只是用三言两语,隐晦地概括。
但即使她不明说,夏稀也能想象得到,他承受着怎样心理身体上双重压力。
黑色轿车快速驶离医院,谢韬开车,夏稀坐在后座上,脸上泪痕已干,面色沉静。
“先去疗养院。”他看着窗外,沉声吩咐。
“好。”谢韬从后视镜里看他眼,心里隐隐有某种预感。
他以为自己身上罪孽已经够多,原来还不止。
他简直罪无可赦。
“谢韬。”他抹掉眼泪,转身朝外走,“去开车。”
邵佳欣愣,连忙冲上去,慌张道:“你要走吗?”
夏稀停下脚步,背对着她,尽管背影单薄,但声音似乎已经恢复冷静,蕴含着种坚韧力量。
他想过江郁过去那几年不会太容易,白手起家从零开始,到如今成就,怎会是条平坦大道。
但他从没想到,他母亲也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环,还给他那深刻羞辱。
医院安静紧急通道楼梯间里,夏稀怔怔地靠在墙上,老楼质量不好,墙上留很多乱七八糟脏印子,蹭下还掉层白灰,但他毫无察觉,或者说毫不在意。
他终于理解,陈维银为什总是那仇视他,或许陈维银没有错,在江郁那方角度看来,他和他妈妈,简直是十恶不赦罪人。
个始乱终弃,个嫌贫爱富,还真是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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