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稀也有点儿吓到,愣愣地看向江郁,只见他阴沉着脸,言不发地走。
陈维银坐在位子上哭:“又没有说错!”
向强也烦道:“你就少说两句吧。”
饭也吃不下去,江郁个人去湖边,天色已经全暗下去,远远望去,几乎只能看到个模糊孤独背影,与黑夜融为体。
“夏稀,你别理他们,他们喝多就是这德行。”邵佳欣开解道。
“早就不画画。”夏稀垂眸道。
桌上声音再次凝滞。
江郁捏着啤酒手也是紧。
“为什呀?”陈维银问。难道是画得太垃圾,他想。
“不喜欢。”夏稀语气平静。
,“那天你还跟说,你跟江郁快结婚,先恭喜你们。”
陈维银脸色猛地僵,下意识看向江郁,对上他森冷目光,嗫喏道:“没说……”
“那可能是记错吧。”夏稀脸色淡淡,抬手喝口啤酒。
桌上人面色各异,眼神古怪,就连陈维鑫也皱皱眉,陈维银只觉得面红耳赤,像被人当众羞辱。
夏稀恍若未觉,再次抬手喝酒时候,手臂被按住,旁边响起江郁微哑声音:“恭喜们?”
夏稀垂眸沉默着,他发这大脾气,是陈维银话刺到他痛处吗。
他喜欢看起来确实是有保质期,八年前就结束。
他忽然开始后悔答应邵佳欣过来决定,是他先说放弃,有些伤害,即使他们装聋作哑,但也不代表没有发生过。
沉默气氛直持续到旁边房车营开起篝火晚会,他们架起灯架和音响,热情地邀请大家起过去围观。
“走吧,们过去玩。”邵佳欣拉夏稀起。
陈维银阴阳怪气地哼笑道:“夏稀哥喜欢,好像都是有保质期呢。”
“你说够没有?”江郁沉着脸,将手里酒瓶砸过去。
还剩半瓶酒易拉罐从陈维银耳边擦过,酒洒他半个肩膀,陈维银吓地尖叫声,呆呆地看向江郁,眼睛下子就红。
“江郁,你什意思?”陈维鑫也砸手里酒,站起身道:“你他妈是不是又想打架?”
“冷静!冷静!”向强和江照月立刻站起来,人拦个,“喝多喝多,冷静点!”
夏稀脸色也僵硬下来,手臂上力量如有千斤,骨缝里又隐隐传来酸胀不适感。他无意识地收紧手指关节,薄薄易拉罐发出咔哒声响。
短暂寂静过后,江郁收回手,仰头喝酒。
顿火锅吃得比冰川还冷,夏稀开第三瓶时候,贺明轩劝道:“少喝点吧,喝多胃不舒服,先吃点菜。”
夏稀淡淡吐出句“没事”,又开罐抿口,除脸颊有些泛红,眼底神色十分清明。
陈维银叹道:“果真好酒量!”顿顿,又道:“对,不是说夏稀哥直在国外学画画吗?怎没在网上看过你作品呀,该不会是取什艺名,们都不知道吧?快说出来让们都瞻仰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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