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鹿，”唐林深缴械投降，“明天
带你出去。”
路汀使劲撑开眼皮，“出去干什
？”
唐林深说买蛋糕。
路汀嘿嘿
笑，“又溜出去吗？护
唐林深继续揉捏，他尽量让自己心如止水，可路汀后颈
肉又软又烫，像把点燃柴火，能把静水烧开。
路汀被搓得舒服，哼唧声，眼尾向上飘荡，露出来全是享受。
唐林深喜欢这种毫不遮掩情绪，可以激励自己勇往直前。
“哥，”路汀有些犯困，人迷糊
，“你还要睡吗？快晚上。”
唐林深没收回自己手，干脆就这摊在路汀脖颈后面，充当人****，温暖且智能。
路汀哆嗦，脖子差点折，“啊！”
“别紧张。”
路汀闷着声，带上点哭腔，“哥，没、没紧张。”
唐林深默默，又问：“抖什？”
路汀说脖子疼。
唐林深撑起脑袋，问：“你在干什？”
路汀很纯良，“哥，你睡不着吗？上来起睡吗？”
唐林深：“……”
他是那个意思吗？
路汀右手打着石膏，很笨拙地碰碰空出来位置，“能睡。”
音乐声戛然而止，“好。”
唐林深说：“再摇会儿。”
路汀嘴角往上，笑得开心，“哥，吵吧？你睡觉呢。”
“不吵，”唐林深在半睡不醒时语调拖得又沉又长，“听着安心。”
“好。”
“晚上想吃什？”唐林深答非所问。
“蛋糕。”
“怎还惦记着？”
路汀晃晃脑袋，蹭得唐林深手掌痒，“哥——”
唐林深心总能让这声称呼揉酥。
太老实，总让唐林深有机可乘。
“给你揉揉？”
路汀没有拒绝，他说好，然后把脑袋挪过去。
唐林深手穿过路汀脖子和枕头缝隙，指尖却游挲在他后脖颈皮肤上，不轻不重地按两下，问：“还疼吗？”
路汀说酸。
“别乱动。”唐林深抬起路汀手臂，嘴上说是怕他把石膏弄歪，行为举止却相当自然地躺在病床上，然后脚踝勾，两人盖起床被子。
唐林深米八几大个，蜷缩在单人床上，又怕碰到路汀伤，需要保持相当刻板体态，时间久，肌肉发酸，相当累人。但唐林深却怡然自得，并且乐不思蜀。
病房内安静，只有平顺呼吸声。
路汀躺着也累，他从没跟别人起睡过觉，有点不大习惯，不敢动，脖子绷得疼。
唐林深压根没睡着，他装不下去，微微叹气，说：“小鹿。”
路汀把八音盒摇得很缓，顺着唐林深呼吸节奏进行，那音乐都不成调，刻意得让人精神抖擞。
“小鹿，”唐林深哭笑不得，“睡不着啊。”
路汀愣，“啊？”
“别这婉转。”
路汀不太懂，他心理历程倒是挺丰富。婉转？婉转什？要直接点吗？路汀把八音盒放到床头，他往左边挪挪，尽量空出右边位置。床铺嘎吱响，动静挺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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