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皮发麻燕意欢僵在原地等少倾,见确无人来查看才侧身挤出房门,快几步到李玄璟门前,轻轻推,竟动。
门竟然没锁?
燕意欢躲在房前树后盯着那条缝隙朝里头看去,黑漆漆自然是什都看不清,但里头静得很,又细听阵,才分辨出里面有浅浅,均匀酣睡声。
到这份儿上,必须是孤注掷,燕意欢咬紧后槽牙,将门再缓缓地推
个念头闪现而过,但他来不及细想,满心就只是想先把李玄璟送走,独自人燕意欢终于是松直堵在喉间口气,可就算如此,他又如何能睡得着。
此刻万籁俱寂,心事沉沉燕意欢披上衣服从床上起来,偷偷将窗户拉开条缝隙向外张望。
因要低调行事,他们所居不过是个村落里普通民房,也未有人在外守着。
燕意欢朝隔壁望眼,李玄璟就在那儿,他出门右转只需五六步就能到达他房门口,而图现在就在那儿。
要不去把布放图给毁?
如何取得?他哪儿知道是如何取得!
燕意欢原本就惊惧不已,现下心头更是咚咚直跳,但以他这些时日来对皇宫熟悉,这种东西十有八九是在御书房放着。
御书房他几乎摸个遍也没从未见过,估摸着是在那个他也不知道如何进密室里。
思及此,燕意欢便说自己是窥得密室取得,然后生怕自己多说多错,之后再闭口不谈。
其实见他说出密室,李玄璟心中倒是多信几分,这地方知道人并不多,就是他父王当年在宫中时也从未进去过。
被自己想法吓跳,燕意欢猛地缩回屋子,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,魂魄似乎都半离身子,整个人都有些发懵。
独自呆立半晌,缓过些神儿来燕意欢又不由地开始琢磨气李玄璟临走时话,他明白那图两日之后若是送给秦王,那所有人便都没有回头路。
如果皇宫因为这图被攻陷,那他即使没有真背叛,那也同样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他恐惧至极,但今晚恐怕是唯机会。
燕意欢缓缓将衣服穿好,试探着先将门推开半,吱呀声虽不大,但在极其安静深夜,还是格外刺耳。
“看你面色如此疲惫,这两日恐怕也没睡好吧,这地方咱们不能久留,明日天不亮就得出发,然后至多两日就能与父王他们汇合。”
李玄璟虽神色温和,可这话却让燕意欢心重新提到嗓子眼,让他也意识到,就算是再不情不愿,他也得乖乖地随着李玄璟深入叛军。
他心中抵触,不愿称是,也就只是默默地点点头,将目光移向别处。
“也奔波数日几乎没合眼,今夜也终于能睡个好觉,不过意欢你放心。”李玄璟笑着拍拍前胸,“你辛苦得来图就在这件外衣里,睡觉都放在床头,你尽可放心。”
这话倒是听燕意欢心头跳,目光不自觉地就看向李玄璟,还有那放着图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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