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意欢把茶具端走,小心思转圈又圈,可皇上不想承认事那也是金口玉言,自己定是要想个计策拆穿他才
二十天过去,皇上病居然丝毫不见起色,太医院首孙之承自打入寝宫就没再没出来过,不会真要出什大事吧!
要知道现任皇上直借口刚刚即位政务繁杂,甚至连后宫都还未纳,自然也无子嗣。
不过要说宫中确养着位小殿下,他父亲是当今皇上哥哥,众所周知,当初若不是这位皇子意外身亡,太子之位必然不会是当今圣上。
按理来说这位亲侄接任乃是名正言顺,但他实在太过年幼,秦魏二王对皇位觊觎又是司马昭之心,总之皇上要是当真病不起,这天下也定是要乱。
外头忧心忡忡,而寝宫之中这位传闻中已经病入膏肓皇帝却仍包扎着手臂,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日子,此时此刻正享受着燕意欢送到嘴边儿茶水。
底明白过来,这北狄攻城分明就是个幌子,秦燕两王就是在另谋他事,可现在人人都防着自己,杜承恩根本无从知晓事情真相。
直到前日接到这封来自京城父亲家书。
这封家书传至他手上已经被拆过,这乃是意料之中,字迹确是父亲,看起来也通篇也只是些关怀训导之言,可唯有杜承恩能看得出,这语序有些奇怪,并不太像平时父亲习惯。
反正也无人理他,杜承恩把自己关在房里捧着信钻研天,终于窥得玄机,顿时冷汗连连,他明白这封信中是要他虚以为蛇,摆脱现在被动局面。
很明显这信是在有人授意之下写下,而父亲在京城,能控制他就只有皇上!
“不喝。”李玄明抬抬下巴,示意将杯子放在边,燕意欢已十分熟练,拿起软巾替他擦擦嘴角,套动作行云流水般,可见最近没少做。
“皇上……”燕意欢小心翼翼地看眼那包严严实实左臂,“这伤什时候能好啊?”
“嘶……”李玄明闻言试探着抬抬,立刻皱眉倒抽口凉气,“还动不得。”
燕意欢心道虽没受过这样伤,可孙太医明明说过并不太重,怎能日日就这瘫躺着,再说就算左手动不得,右手怎也动不得动?
这苦日子算是天也过不下去!
杜承恩逐渐冷静下来,即使心中不甘愿他也明白,若想破局就必须先要假意投靠这群*臣逆贼。
他缓缓站起来,深吸口气后,昂首阔步走向房门,可打开瞬间杜承恩忽然愣住,只见燕峥正朝他走来,已抬步上台阶。
明明二人都未发言可气氛却骤然紧张起来,杜承恩下意识地捏紧手中家书,而燕峥却显得格外平静,他快速地看眼那封信,率先开口道,
“杜将军,不若们先聊聊?”——
皇上直闭门不见,所有政务均有丞相崔琰代为操劳,这来朝野上下都从开始不以为意,到逐渐产生猜疑,现下已然传得是天花乱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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