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如此,那便让燕峥与他联络吧。”燕王缓道,“他二人平时关系就好。”
“呵呵,行。”秦王笑听不出什情绪,转身将倒好茶递给燕王,“玄璟再来消息,就让他们交给燕峥。”
燕王也缓神色,接过茶品啜着,“承恩事也交给燕峥吧,他们年轻人或许能说到块去。”
“行,都听老弟。”秦王这才算畅意地笑起来,“交给燕峥那就省心。”——
明彰在朝为官自然是不能时时刻刻在府里守着,燕意欢饮食起居虽无微不至,但所有物件最后都经是淮德手,这让他想抗拒也没有办法。
燕王领兵至此,才知道北狄攻打昌云郡乃是虚晃枪,秦王故意丢两座小城让战事显得十分紧急,以此为借口向魏王借兵,从而削弱魏王兵力之后,呼延恪转而攻打魏王,将其重创。
但魏王又岂是省油灯,他不敢公然抗旨,竟派众老弱病残前来支援,秦王非但未能削弱魏王兵力,反倒给自己添不少麻烦,让秦王万分恼怒。
“北狄人狼子野心,他们又怎会乖乖听你话!”燕王显然已是怒极,却依旧强压下冲动,“阵前不合乃是大忌,你联手攻入京城已是势不可当,无需伙同北狄。”
“燕老弟。”见其动怒,秦王反倒笑起来,用力拍拍燕王肩膀,“知道你燕家数代人与北狄征战,仇怨颇深,但此时彼时,他们自那次大战后蹶不振,不过是许些好处便死心塌地。”
“好处?”燕王面色僵硬,不着痕迹退半步,“你许什好处。”
“燕太史,这药趁热喝吧。”淮德奉上汤药,还贴心备些蜜饯解苦,扛两日燕意欢知道没用,便默不作声地将药喝,而后皱着双眉任凭苦味在口腔肆虐,也没去碰那蜜饯。
淮德并如之前劝解他,而是半天没声音,燕意欢恹恹地躺回床上,闷声问道,
“两日,大理寺可有结果?”
“未有结果。”
燕意欢蓦然瞪大双眼,时间连呼吸都好像被夺去
“不过就是待称帝之后,免他们十年岁贡。”秦王抬手制止燕王发话,低声轻笑,“知道你该说十年足够他们休养生息,起死回生,但这种事不过说说而已。”
“待他们与魏王两败俱伤之后,直接踏平北狄,将疆土纳为己有岂不更是劳永逸。”秦王显然已成竹在胸,“说起来和那些同为李姓相比,你二人才是真兄弟,日后也定然不会亏待你。”
燕王脸色稍霁,淡淡笑,虽沉默不语却也缓和些许紧张气氛,秦王见状拍拍燕王肩膀,“虽说现在有些变故,但仍在掌握之中,只要你兄弟同心,必然事成。”
“玄璟现在在哪儿?”燕王并未回应,反而突然发问,“怎直未见他。”
“他啊。”秦王收回手臂转身去倒茶,“本是要回来,有些事耽搁下,后来觉得总不能把棋子都放在个地方,留在外接应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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