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起锁在燕意欢身上目光,李玄明坐回去翻开奏折,瞬间御书房内寂寂无声,就只有些翻页声音偶尔传来。
李玄明以为燕意欢不过是时兴起,却没想到这两日他也不再赖床,上朝之时虽显得慌乱,记录东西虽不尽人意,但能看出当真是努力。
尤其是还让李姜给他弄个小板子放册子不说,又在腰带上缠个小瓷瓶,里头灌墨汁后,拿着支笔时时跟在他身侧写写画画。
弄得他每每想亲近下都被燕意欢躲开,说怕把墨汁给弄洒,让李玄明气恼之下
“觉得他说得对,现在顶着太史令官职,该做却样不做,这不仅是丢皇上脸,也丢燕王府脸面。”
李玄明没想到燕意欢竟格外在意宋为谦话,按照他性格应当是享乐为上,可他又哪里知道,高玉出现让燕意欢产生极大危机感。
他觉着自己若这样下去,浑身都是错处,若是皇上到时真要治他家罪,自己又有何脸面说情。
想到这儿燕意欢心不由得突突直跳,他突然灵光现,个念头钻入脑海。
对,定是这样,皇上定是故意纵着他享乐,等到他想除藩时候就以自己渎职为由头向燕王府发难,自己当真是辩无可辩!
去,果然是副恹恹模样。
“刚做什去?”
这问让燕意欢瞬间想到方才那个叫高玉太监,顿时生身冷汗,原本胀红脸转而苍白,眼神飘忽着躲避着李玄明,他不知怎回答,最终只是生硬地答句,
“没什。”
说完,燕意欢坐在他书案眼神直直地看着摆在上面笔墨纸砚。
说什也不能上这个当,燕意欢只觉得自己心下片清明,来龙去脉总算是理个清楚。
他边觉着自己命不好,被迫卷入这尔虞诈之中,边又有些许小小自鸣得意,谁说他只能躲在父兄庇护之下,自己也是懂得这些宦海浮沉之事。
李玄明哪里知道这短短须臾,燕意欢心思已是千回百转,见他要起身便松开双手,意外地看着他自己走到书架翻找到自己之前收起来那本史书,闷不吭声地抄录起来。
见燕意欢竟如此认真地做他不爱做事,李玄明心中竟有些说不出柔情在流转,他竟如此在意别人看法吗?
还是说,他是真心怕为自己丢脸。
刚才大概是碰上正巧出去宋为谦,李玄明猜想着原委,宋为谦本就是极耿直人,当初是新科状元入官场,在才学上自有股傲气。
身为吏部尚书他又极关注这些新晋*员,对于燕意欢现在样子定是出言讥讽。
看着他略显落寞背影,李玄明忍不住放下手中奏折走到他身后,弯下腰将手臂撑在燕意欢身体两侧,
“宋为谦是不是说什,朕去堵上他嘴。”
明明只是后背温度在升高,怎心里也好似有股暖流似有些酸胀,这从未体会过感觉让燕意欢呆下,然后摇摇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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