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陈续点点头,喝口酒壮胆,又说:“这人吧,生离死别经历过回,很多事情就没那重要,你想做什,想往哪儿去,们不会影响你,现在科技这发达,只要人还在,在哪儿都能沟通。”
扶曜说是。
“所以们都放松点,都别拘谨,你妈妈……”陈续话说半,意识到眼下状态可能不适合,噎住,话音转,“她很紧张,怕自己做不够好。”
善解人意是彼
扶曜心想,造成这样结果,也许还是跟自己有关系。
他心下不忍,捏起筷子给龚亚萍夹菜,是块肉,他反应过来,想起陈念礼说过他母亲吃素,急忙说:“对不起啊,……”
“没关系没关系,”龚亚萍慌,赶紧塞嘴里,说能吃。
吃进去又干呕。
陈续顺着她背,“你别为难自己。”
扶曜:“……”
挺狠。
龚亚萍做桌子菜,她不知道扶曜口味,知道他从小生活在海岛,大概喜欢吃海鲜,可是北方冬季很难弄到新鲜鱼,她费好大劲才买到,做清蒸。
扶曜被龚亚萍拉着坐下,碗筷都是新。在场包括他自己,共四个人,他依旧是全场焦点,那种无所适从尴尬再度席卷而来。
越在意就会越紧张,紧张情绪很容易传染,扶曜无法放松,他尴尬地笑笑,“吃饭吧。”
,“打车走,很方便。”
扶曜不放心,还想说什,他电话响。
备注陈念礼。
“别依依不舍,”温雾屿笑着说,“你牵挂太多,会顾此失彼,可能谁都不会好。”
扶曜懂温雾屿意思,“不会,只牵挂你,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和人你比重要。”
“不为难,他好好,还讲究这些干什?”
扶曜把这些话听进去,他紧紧拳头,努力克制自己心绪。
在父母眼里,还是永远是孩子,不管他们多少年岁,不管他们有多大成就,应该是被永远捧在掌心里宝贝,
陈续怕吓着扶曜,他心下拧,干脆撕掉小心翼翼外壳,说:“阿曜,跟你说实话吧,从警察找上门到现在,们很高兴,但做不好正确心理准备。们不知道该怎做能让你不疏远们。相处很难,们尽量不让你为难,可又不知道应该要怎表达让你知道们意思。”
扶曜苦笑,“理解,也是这样。”
陈念礼是最放松个,他挨着扶曜坐下,给他倒点酒,“大哥,喝点儿?”
“开车。”
陈念礼愣愣,“你晚上还要走吗?”
扶曜没回话。
这间房子实在太小,四十多平方米,装修和家具都很陈旧,其实能看出经济状况是捉襟见肘。
“那你现在听不听?”
扶曜皱眉,不情不愿地说听。
“听话你就上楼,先走。”温雾屿解开安全带下车。
扶曜追两步,“雾屿!”
温雾屿转身指着他说:“你再追上来就跟你翻脸啊,别想上.床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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