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大仁没游刃有余从容,他气急败坏模样其实跟温真宝很像,“你……!”
“别生气啊,您今晚要是气死,就真如你愿,要从你身上踩过去。”温雾屿大逆不道轻蹙笑,抬手推开温大仁,“麻烦让让。”
李秀娟急,她让温真宝想想办法,嘴上用着呱噪强调辱骂温雾屿妈妈,试图激怒他。
温雾屿不为所动,他用盲杖摸索着走到大门口,手指堪堪碰
温雾屿站起身。
温大仁却挡在温雾屿身前,他头疼欲裂,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撅过去似。
“你想去哪儿?”
“回家。”温雾屿说。
温大仁恬不知耻地说:“这里就是你家。”
来,”温雾屿抬起眼皮看看那女孩儿,很模糊个影子,他平铺直叙地说着话,又稳准狠地戳温大仁心肝脾肺,“爸,是同性恋,你知道同性恋是什意思吗?只对男人有反应。”
温大仁当然知道,八百年前温真宝就来告过状,这也是后面他对温雾屿愈发爱答不理主要原因之。
“当然,”温雾屿说完这些,还不忘对着温真宝顿阴阳怪气输出,“比心有余而力不足人好点。”
温真宝快气疯,他知道温雾屿不会答应,也等着温雾屿拒绝,要给自己出口恶气。
“爸甭跟他废话,就今晚次机会,他跑以后谁都没辙!”温真宝粗,bao地拉扯他身后女孩儿,“她都算好时间,肯定能中!过这个村儿没这个店儿!”
此话出倒是把温雾屿逗笑,他干巴巴哈哈声,特刺耳。
温大仁充耳不闻,他试图洗脑温雾屿,“你生个儿子,他姓温,身上有你血脉,钱都是他,最后也都会是你!”
“谢谢,要不起,”温雾屿冷眼相待,“按照你们计划,今晚要是成,温真宝明天就能去领证,后天办酒席,半个华朝市人都会知道你温大仁要当爷爷,长房嫡孙是不是?你们这算盘打得,拿当冤大头呢。”
最后层遮羞布被温雾屿干脆利落地扯下来,温真宝高挂几十年脸皮再也挂不住,他发过,“你今晚要是敢走,就从身上踩过去——这事儿办定!”
“您以为不敢吗?”温雾屿漠然地看着他,目光无神无焦距,“爸,温真宝不行,你自己试试说不定能行。儿子比孙子亲,真能生出个,记得好好教育他,从摇篮里就把要把温家劣质基调,否则还是个闹笑话货色。”
那女孩儿不知道什情况,情绪由最开始紧张变成惊恐,她往后退几步,摇头说:“不干,反悔,你们放回去!”
李秀娟体型肥硕,很容易控制住个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。
“闭嘴!”温大仁烦要死,“不想干?不想干把钱还,连本带利五十万!”
温雾屿冷笑,他算听明白,这场阴谋称不上高明,从开始就混杂诙谐和丑陋人性。
他们狗咬狗,自己何必掺和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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