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晚上……”温雾屿怕扶曜不理解,想稍微润下词,却不知该怎描述。
扶曜笑笑:“知道你说是哪个晚上——你继续往下说。”
温雾屿闷闷地应声哦,他斟酌措辞,展开竹扇,又合上,捏在手指上转圈,“哥,那天晚上你在石桥附近吗?”
扶曜承认,他无比坦然地说:“就在你身后。”
温雾屿指尖抖,没有转稳竹扇,掉地上,他弯腰想捡,被扶曜
比如,扶曜是怎联系上温雾屿,真只是约炮这简单吗?
既然人和人对上,那人和事也绝不可能只是个巧合。
温雾屿现在情绪很稳定,他慢慢展开心扉,也把稳定氛围在房间内铺设开来,循序渐进地引导下个话题。
“哥,亲个。”温雾屿捧住扶曜脸落下吻,他没找准位置,落在眼睑下,有点潮,小心舔舐,又觉得咸,“嗯?你怎哭?”
扶曜没有隐瞒自己现在情绪,虽然很矫情,他人如实说道:“没什,想起以前事情,突然觉得后怕。”
温雾屿大脑有自保护机制,会屏蔽能让他困扰或者即将陷入困扰事情。他在十年前春宵过后,收下扶曜礼物,却直不敢也不怎回忆那个晚上细节,连带着细节里人,温雾屿也刻意不去想。
他认为想法多,就会掉进限定框架内,然后产生错觉和错误判断,认为自己可能牵挂于对方。
这种错觉从肉体结合开到最后走向都不定正确,所以不如不开始。
所以温雾屿调侃自己记性不好,并不是真决绝无情。他在今晚之前就被挑起回忆,也全是跟扶曜有关。
“哥,”温雾屿轻抚着扶曜面颊,摩挲到鼻峰,指尖下轮廓异常清晰,“他真是你吗?扶摇……扶摇直上?”
温雾屿眉头轻轻蹙,又转瞬放松,既然扶曜主动提起,那往事也不必再藏着掖着,弄得彼此都见不得人似,也矫情。
“有个问题很想知道,”温雾屿抬手,摸摸索索地往侧摸,“你能告诉吗?”
扶曜说嗯,又问:“你在找什?”
“扇子呢?”
“在这里,”扶曜把木盒抽卡,取出竹扇,又圈住温雾屿手腕,拿起来先亲亲,再把竹扇放进他掌心,“你想问什?知无不言。”
“这个倒是记得啊,”扶曜声音有些颤,他想笑声,尾调却变音,“那你还记得十年前长什样子吗?”
温雾屿下意识点头,点下又顿住,他只能无奈地摇摇,说:“抱歉,闭上眼睛,满心满目都是你现在摸样,晚上做梦,见也是你,好像……好像不太能想得起来。”
扶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,他说:“那也不错,你把过去和现在分割得越明白,就越能清醒地过们未来日子,你说对吧?”
温雾屿笑着说对。
可是扶曜提到过去,泄洪闸门打开,某些回忆和疑虑还是会不可避免蜂拥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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