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曜嘴角抽。
温雾屿笑眯眯地站起身,抬起手乱晃,“回家,吃完饭再说——狗呢?”
旺财摇着尾巴高高兴兴地跑过来,被扶曜眼瞪回去,“滚。”
“嗷呜。”旺财怂得很,哪儿来回哪儿去。
温雾屿似笑非笑地敛着眉眼,“让谁滚呢?那是狗。”
爱你,大概是这世上最直白且动听情话。
“哥,”温雾屿问:“们为这个事情争执这多次,你当时为什不直接跟说?”
“不想用跟你无关前尘往事把你架在火堆上烤,让你心软,也让你进退两难,这样太卑鄙。”
温雾屿嗤笑声,问:“那你跟耍别手段,在面前哭几回,照样答应你,这不卑鄙吗?”
扶曜理亏,他不说话,又怕温雾屿秋后算账,心惊胆战地斟酌措辞。
若无睹,他继续说:“你跟爷爷不样,你有自己生活圈和社交圈,没,你也能安安稳稳生活,不至于过得那凄惨,是不是?”
温雾屿不让扶曜吻,他挣扎,又挣扎不开,心下窝火,磨着齿尖狠狠咬,血腥味让彼此都清醒不少。
“你是不是有毛病!”温雾屿没有忍气吞声习惯,该骂还是骂出口。
扶曜把切都坦白干净,他心里舒坦,面上却装失落,眉眼耷拉,浑身上下全是将哭未哭委屈。
“现在还是想让你去治眼睛,”扶曜舔净唇角血迹,“只不过想法变,动机跟之前执念不样。”
“送你吗?”扶曜纵眉,略微挑衅地说:“你再叫声,看它搭理你吗?”
“不叫它,叫你,”温雾屿眨眨眼,笑得特别坏,“哥。”
扶曜从鼻腔哼出声,算答应。
“啧,赌气呢?”温雾屿骂得娇嗔,“你心眼怎这小。”
扶曜收起轻佻达浪笑意,
“对你心硬不起来,”温雾屿靠在扶曜身上,懒洋洋地说:“耍手段就耍手段吧,反正也喜欢。”
扶曜愣,秋夜虫鸣有些呱噪,他没听清温雾屿话,“你说什?”
“说喜欢。”
扶曜突然意识到什,他微微睁大眼睛,诚惶诚恐地问:“喜欢什?”
温雾屿故意不说话,明晃晃地吊着扶曜胃口,说:“哥,腰酸。”
温雾屿稍怔,问:“你动机和执念是什?”
“人有旦夕祸福,怕突然死,你又真瞎,以后谁带你走路?”扶曜捧着温雾屿脸颊双手没有送来,他微微低头,亲昵地蹭蹭,交颈厮磨,“这种目太狭隘。”
温雾屿似乎能预见扶曜接下来要说话,他口干舌燥,突然心跳加速。
“雾屿,爱你,”扶曜缠绵蕴藉,“想让你窥见天光,用自己眼睛继续去看外面世界日新月异变化,这才是源源不断惊喜。你这明媚,不该被困在黑暗里。”
扶曜扮可怜这招在温雾屿身上屡试不爽,他眼眶酸涩,原本就模糊视线又被蒙上层水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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