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下野小子,不爱读书多,都混,看见谁都欺负,尤其娜娜这种无父无母女孩儿。他们为彰显自己在同类中威严,有次把娜娜拖进荒郊沟渠里,差点出大祸。辛亏贺连及时赶到救她,并且大杀四方。
谁能不崇拜从天而降英雄。
这些事情扶曜只是听说,他没亲眼见过,也由衷为这段水到渠成感情高兴。然而贺连父母却高兴,甚至用强硬手段反对。不过反对没用,贺连和娜娜搬出去住,他们结婚,请扶曜去吃饭。
“那会儿刚毕业,正好又失恋,全身上下只有实习期攒下来三千块钱,全给他们。吃完饭出来,突然想起自己连老婆本都没。”
温雾屿没忍住笑,“有病。后来呢?”
扶曜难得回忆往事,他有点哀愁,又不得不面对,他徐徐道来,“和他之前没有秘密,他是第个知道性取向人,也知道他喜欢谁,所以们直在替彼此打掩护。”
温雾屿懵,“啊?”
扶曜情绪酝酿很好,突然被温雾屿打断,“啊什?怎?”
“没事,”温雾屿干笑,有点尴尬,揶揄地说:“他喜欢谁?以为他喜欢你呢。”
扶曜怔忪地看着他,恍然大悟,“雾屿,你是不是酸啊?”
去邻居家串门,”扶曜顿顿,“爷爷又把骂顿,说有家不回,带着你胡闹。”
温雾屿抬头看着星空,目光却无波无澜,“闹完就回去。”
扶曜凝视着温雾屿,他心里难过,又觉得这种景色美不胜收,特别矛盾,他说:“雾屿——”
“嗯?”
“爷爷是不是把底都跟你抖干净?”
扶曜也跟着温雾屿笑会儿,可是笑意逐渐消散,最后只剩沉重不堪
“是啊,酸,”温雾屿皮笑肉不笑地哼唧声,“刚闻出来吗?”
扶曜眨眨眼,“真可爱。”
温雾屿:“……”
脊梁骨不能轻易露出来,容易被人抓住戳几下。
扶曜笑着揉揉温雾屿头发,精神松弛不少,他接着往下说:“他是直男,不喜欢。贺连有喜欢女孩儿,她叫娜娜。娜娜身世不好,身体也不好,她有心脏病。父母在很小就把她丢在们这里,吃百家饭长大。”
“其实也没有说得很清楚,就知道个大概吧,”温雾屿不加掩饰,“他跟说你以前有个朋友,关系很好朋友,你们从小起长大。这种感情牵挂不样吧?”
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,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某些事件影响,从而改变些目标和想法,扶曜也不例外,但他藏得很深,从不对别人提起,包括扶善国在内。如今早已结疤伤口被温雾屿柔和轻抚,他觉得有点痒,痒得很痛快。
“他叫贺连,从记事起就跟他玩在块儿,玩快三十年,是特别好朋友,所以牵挂确实不样。”
温雾屿心里那股‘白月光’酸惆劲儿又泛滥,但他掩藏得很好,没让扶曜发现。
“嗯,然后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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