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耳尖微动,他听见风与草刮出来轻响声,沙沙飘动,瘙痒着心窝,伴随着不疾不徐地脚步声,慢慢靠近。
“哥?”
扶曜揽腰搂住温雾屿,微微低头,亲昵地蹭蹭他鼻尖,点到即止,又分开距离,他有点惊喜,“你怎来?”
“睡醒,没找到你,很想你。”温雾屿抬手摸扶曜脸,没摸到,不太乐意,“别走啊,人呢?”
“身上脏,都是杂草,你别乱摸,”扶曜攥住温雾屿手指,亲亲,“回去洗个澡再弄。”
旺财扯着嗓子叫——掉沟里?不可能,扶曜能让狗流落街头。
“它靠谱,都让阿曜训练出来。”温雾屿笑着说:“爷爷您不是要做饭吗?”
“哦对!做饭,现在得生火。”
温雾屿眉开眼笑地把扶善国哄走,“您慢慢来,不着急,们回来就能开饭。”
旺财叼着牵引绳交到温雾屿手里,讨赏似又要叫唤,被温雾屿吓唬,“你别叫,否则不让你跟着,留下来陪老爷子做饭行不行?”
温雾屿眼睛能看见时候,心里暗沉,他觉得自己遗世独立,不太愿意跟别人沟通,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。现在他眼睛坏,灵台反倒清明,身边都是发自内心对自己关怀体恤人,铁打心都被捂烫。
扶善国起身拍拍裤腿灰,他瞧眼壶里茶叶,还能喝,砸吧嘴,说:“小温,口渴吧?再去烧点水。”
迎面而来微凉,温雾屿细细感受片刻,“爷爷,不喝茶,……去找他,该回家吃晚饭。”
扶善国虽然接受这段关系,但感官上依旧不适应,他目光躲闪,尴尴尬尬地说:“欸,行,找去吧。”
温雾屿顿顿,又问:“您说那块地,在哪里?怎走?”
“没事,”温雾屿不依不饶地靠近,特别粘人,“弄脏起洗。”
“老房子可没有洗鸳鸯浴条件。”扶曜说归说,没舍得离温雾屿太远。
秋老虎尾巴息尚存,扶曜干活,满身是汗。温雾屿没碰到他脸,倒是阴差阳错
旺财立刻怂,原地打转。
温雾屿又说:“往哪儿走?”
旺财吃着温雾屿投喂高端狗粮,指哪儿走哪儿,并且乖顺,它怕矜贵主人跟不上,走路速度很慢,中途会停停,闲着无聊,啃坏路上好几朵野花。
直到彻底停着不走,温雾屿然笑:“到吗?”
旺财没有叫,它就地坐下,吐着舌头摇晃尾巴。
扶善国拍脑门,“唉哟,给忘,带你过去吧。”
温雾屿想单独跟扶曜说些话,老爷子在场不合适,于是婉转推辞,“没事,您给指个方向,这里熟悉,走不丢。”
“你看不见啊!别在路上摔。”
“摔不。”温雾屿从口袋捏出哨子,他吹声,旺财晃着尾巴跑过来。温雾屿微微弯腰,揉着旺财脑袋说:“有它呢。”
扶善国对其极其不信任,皱着鼻子问:“靠谱吗?别起掉沟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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