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你这个朋友。”
褚琛怔忪又恍惚,时不知道该怎接话。
温雾屿手里还端着饭,他微叹声,说:“先吃饭吧。”
“吃完饭呢?”褚琛心里还有气,他不甘心,也只能过过嘴瘾,“啧,怎看这顿像是给送行。”
“款待你。”温雾屿温声细语地说:“阿曜他这几天太忙,海岛这种地方也张罗不出像样席面。老褚,你先凑活吃几天,等有机会们回华朝市,再好好请你吃顿饭,他想感谢你,地方你挑。”
温雾屿烦,他对除扶曜之外人没多少耐心,“你不开门也行,现在就走,咱俩以后也别联系人。反正是你挑起头,是你招。”
房间里叮哐阵,温雾屿挑眉笑,好整以暇地等片刻,褚琛终于把门打开。他衣冠不整,头发团成杂草堆,满脸胡茬。温雾屿上下打量他,以为自己眼神不好,认错人。
“你要跟谁绝交?”褚琛咬牙切齿地问:“怎招你?”
“造型挺别致啊,”温雾屿冷飕飕地开口,把餐盘塞过去,“还以为你饿死,赶紧吃饭。”
褚琛梗着脖子说没胃口。
褚琛被扶曜那句‘菜鸡’刺激,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整,破罐子破摔地跟温雾屿置气,又嫌弃饭菜不好吃,闹起绝食。
今天第四天,田妙妙原封不动地把三菜汤端下楼,她哭丧着脸对温雾屿说:“温老板,你朋友说这饭菜喂猪,他让哪里来回哪里去。”
温雾屿朝天翻个白眼,终于受不,他带上墨镜,也不拿盲杖,接过田妙妙手里餐盘,“妙妙,给吧,你去忙你事情——美女投喂都不给面子,要遭天谴。”
“哎哟,温老板!”
温雾屿轻笑,“嗯,去制裁他。”
褚琛越听这话越不是滋味,“雾屿,你替他当说客?”
温雾
温雾屿拨开褚琛走进房间,进门扑面而来浓重烟味,混杂着过夜泡面油腻味。他皱眉,手指勾落下点墨镜,目光在房间里瞟圈,最后落在床头柜。烟灰缸里烟蒂叠三层,旁边还有桶正在冒热气地沟油套餐。
“还真以为你不吃不喝地跟玩儿绝食。”温雾屿重新戴好墨镜,“敢情在这儿开小灶呢。”
“这小灶送你你要吗?”褚琛不阴不阳地笑声,“温总今天怎有空上门,你体制内对象没把你看住?别等会儿又跑这儿发疯。”
温雾屿万般无奈,“老褚,好好说话。”
褚琛特别委屈,“你都要跟人跑,胳膊肘拐出八里地,还不能说两句话吗?你还当是你朋友吗?”
田妙妙脸红,心里美得说不出话,甘愿给老板当牛做马。
温雾屿站在褚琛房间门口,他先礼后兵,特别有涵养地轻叩门板,“老褚,开门,是。”
褚琛不为所动,没出声。
温雾屿敲门力度大些,“你在里面养蘑菇呢?开门。”
褚琛还是没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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