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还想瞒,他瞒不过去。
扶曜咬牙切齿,撑在瓷砖上手掌骤然合拢,全然不顾锋利碎片往皮肉里扎,瞬间鲜血淋漓。
温雾屿对自己不上心,却对扶曜举动却敏感,血腥味比刚才还要浓重,冲得他头昏脑涨。
“哥?”温雾屿在慌张下乱摸通,从头发到脸,最后落在他胸口,眼睛看不见,又得装得耳聪目明,有点着急,脱口而出地问:“你到底伤在哪儿?”
扶曜抬起手,掌心伤口正对温雾屿眼睛,轻轻晃晃,可温雾屿还是茫然,他没有任何反应。
温雾屿支吾其词,“忘。”
“温雾屿!”
温雾屿实在糊弄不过去,挑着不算重点内容大概说遍:“……刚在洗澡,这里停电,没注意,出来时候撞玻璃门上。”
扶曜眼角抽抽,她又问:“地上杯子是怎回事?”
温雾屿搜肠刮肚地找借口,“……”
“哥?”温雾屿小心翼翼地喊声。
“嗯,”扶曜凑近温雾屿,他们鼻尖蹭着鼻尖磨,是沾着血腥味相濡以沫,“雾屿,你怎,哪里疼?”
温雾屿寻着声音来源,微微偏头过,可视线落下位置依旧不在扶曜脸上,他试图安慰扶曜,对着空气嗅嗅,“什味道?”
“血腥味吧,”扶曜说:“流血。”
温雾屿吓跳,“什?在哪儿?”
扶曜喉头个哽,他快绝望。
温雾屿倒是急,“你说话!”
“你要说什?”扶曜抬头看眼浴室外灯光,他哀痛中混着酸软难过,“雾屿,刚才根本没有停电,你看不见吗?”
温雾屿确实看不见,从刚才到现在,半个多小时,比深渊还要绝望黑暗。他装不下去,心怯胆寒地咽口唾沫,然而脑袋稍微晃,又被翻江倒海眩晕裹挟,等再
“雾屿,”扶曜冷言冷语地提醒他,“想好再说。”
“这不怪,”温雾屿着急甩锅,“被撞懵,顾不上这些。你刷完牙不把杯子放好,随便碰就摔地上,哪知道怎回事。”
扶曜听明白,温雾屿到处找借口,就是不打算说实话。他抬头看浴室玻璃门,有个很明显掌印贴在上面,再往下看,顺着瓷砖上水渍痕迹,消失在洗漱台边上。扶曜仔细看,洗漱台大理石尖角处有若隐若现血迹,不明显。
扶曜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蹦跶,他深吸口气,目光缓缓移到温雾屿脸上,正好在额角位置,有个破口,渗着血,被刘海掩住。
就是这下砸得特别狠,直接把人弄晕。
扶曜把人锢得紧,没让他乱动,“你也流血。”
温雾屿身体僵,含糊其辞地转头说:“哦,、没事。”
扶曜气压很低,他沉着声又问遍,“雾屿,你到底怎?”
温雾屿挣扎着起身,没起来,浑身都疼,他想糊弄过去,说:“摔跤。”
“然后呢,”扶曜寸步不让,“怎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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