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坐在船舱内,不是高峰期,人少,很清净。旺财趴在温雾屿脚边,偶尔蹭蹭,它左右看看,很奇怪另个主人怎没起来。
“别看,”温雾屿摸摸它地头,很沮丧,“他不会来,惹他生气。”
旺财听不懂,它不会理解人类复杂情感思维。
客船鸣笛声响起,还剩两分钟起航,温雾屿扎在心尖上疼瞬间蔓延至整个心脏,空气不流通,闷得他反胃。此时
温雾屿突然来气,“不定什时候回来。”
“再给你十年八年,等下次回来,跟事情你能想清楚吗?”
“不知道,”温雾屿火上浇油,故意说:“现在二十八岁都没想明白这个事情,十年八年时间,不能跟你保证。”
扶曜绷着下颚,千回百转话都堵在喉咙,出口还是那句,“你混蛋!”
温雾屿认,“对,是混蛋。”
交通工具依旧是三蹦子,怎来再怎送回去。
气堵上,硬通容易见血,除非钻在牛角尖里人想明白,他自己肯出来。可是转念想,扶曜知道自己也钻在牛角尖里面。
比温雾屿好不到哪里去。
到码头,温雾屿跳下三蹦子,恍惚阵,摸不准方向。旺财叼着自己牵引绳跑到温雾屿身边,大概是以为要去哪里玩。
于是在微妙氛围里,就狗最兴奋。
扶曜气急,他干脆利落打碎屏障,翻旧账,“你上回走,也没跟打招呼——温雾屿,你在乎感受吗?是你什人啊?”
是你什人?
温雾屿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,他跟扶曜蜜里调油地混这些日子,却始终不敢碰这个问题。温雾屿刚探出洞口脑袋又被砸回去。
“……没想过,”温雾屿颓丧地往后退半步,“阿曜,这种事情定要掰扯得这清楚吗?”
扶曜不可思议看向温雾屿,他冷言冷语地笑声,带着极大怒气也只憋出句,“混蛋!”
“你……”
赌气成小学生款式斗嘴,核心问题没有解决,过嘴瘾话术倒是层出不穷。扶曜气急败坏,他想八百种招数对付温雾屿,还没有动作,检票口大爷开始催人。
“马上开船啊!还没检票往这边走,动作快!”
旺财耳朵动,兴奋往里走。温雾屿劲儿比不上百来斤狗,也被带着走。
相当莫名其妙走向。
扶曜:“……”
没点眼力见。
温雾屿拿住牵引绳,被旺财带着往前走几步,扶曜神色不动。
温雾屿拉住牵引绳停下,回头,只看见模模糊糊人影,“走。”
扶曜说嗯。
温雾屿颤颤,他突然觉得自己委屈,又无从辩解。
“去收拾下行李,”温雾屿说:“最后班船走。”
“好啊,”扶曜轻讽地问:“你要送你吗?”
温雾屿破罐子破摔,他点头,说行,“码头离这远,得找个交通工具。”
扶曜真要被温雾屿气死,他磨着后槽牙,转身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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