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有。”扶曜伸手从床头柜拿个小东西过来。
温雾屿没看清,眯眯双眼,问:“阿曜,你拿什?”
“除疤膏。”扶曜干脆坐到温雾屿身边,陈旧木床发出清脆声响,撩得温雾屿脊背神经麻麻。
扶曜很讲究,不直接上手,找根棉签,沾上药膏,仔仔细细地涂抹着温雾屿脸上伤口。
药膏很凉,体温很热,神魂瘙痒。
扶曜摊开掌心,看着温雾屿替自己涂药、包扎,手法很粗糙,跟裹粽子似,最后不知道往哪里收尾,“阿曜,有胶带吗?”
扶曜乐不可支,他笑着说:“你干脆在上面打个蝴蝶结,也能扎住。”
温雾屿被逗笑,“行啊。”
老房子电流不稳,上年纪台灯忽明忽暗,温雾屿打蝴蝶结手法笨拙,但仔细。他用眼过渡,双目又酸又涩,蝴蝶结扎好,他托起扶曜手欣赏片刻,“不错,真好看。”
扶曜抬眸就能看见温雾屿脸。皮囊和骨相完美融合,眼睫随着心跳节奏微微颤动,迷茫眼瞳润得像蒙上层水雾。
温雾屿再如何装得游刃有余,此刻也是无从下手。
扶曜也进房间,他反手锁上门,嘎达声。半晌,谁也没有发出声音,四方天地间落针可闻,还有雀跃心跳声,旖旎氛围在夜深人静时徒然升空。
“坐。”扶曜说。
温雾屿不知道该往哪里坐。
扶曜找出绷带和药膏,递给温雾屿,说:“来吧。”
里有酒精和药膏,绷带也有,等会儿再包起来。”
温雾屿招招手:“来,别洗,给你包手。”
“你会?”
“不会,试试看吧。”
“行,”扶曜放下桶,在原地动不动,“雾屿,把你身边那条干毛巾递给。”
他们靠得太近,乍
这样个镜花水月人,看进心里,怎也挪不开眼睛。
温雾屿要起身,被扶曜抓住手腕。
“把这些东西收拾下。”
扶曜说:“放着吧,明天再收拾。”
温雾屿轻轻吐出口气,“有事啊?”
此情此景氛围衬托得切都很不正经,温雾屿太阳穴突突地跳,脱口而出问:“来什?”
扶曜不知从哪儿拖来把椅子,在温雾屿面前坐下,“你不是说要给包扎吗?”
“哦。”
温雾屿被逼得毫无退路,他看上去有些窘迫,只能挑个床边角落坐下。
幸好,声音不大。
温雾屿也不动,他不露声色地打量扶曜,从头到尾。赤膊身体带着潮润水汽,湿淋淋、水涔涔,尤其那部位,裹出形状,不可忽视。
幸亏天黑,放浪情绪能隐藏起来。
温雾屿喉结稍动,表情波澜不惊,转身就走,“自己拿。”
老房子主要空间都被堂厅占,左右两边各间卧室,面积都不大,扶曜房间在右边,朝南。温雾屿推门而入,看见靠墙张床,不大,够呛能睡下两个成年男人。
并且这张床还不太牢靠,不动还好,稍微晃,咯吱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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