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坐稳啊!”
车开,发动机动静充斥整个车厢,很吵。温雾屿不声不响地低着头,把扶曜心搅得七上八下。
“雾屿,是不是吓着你?”
温雾屿手里都是血,扶曜血。他想起
“是,都滴你衣服上,不好洗。”
“洗不干净就扔,”温雾屿抬起眼,眼眶有点红,“阿曜,们去医院。”
扶曜笑笑:“去医院得漂洋过海,这里只有诊所。”
“你别开玩笑。”
扶曜安抚温雾屿思绪,但说话也不假,乡卫生院不定能处理这种伤口。扶曜把温雾屿拢在身边寸步不离,他带着戾气心情消散不少,人也冷静下来,“先回去吧,回去再说。”
扶曜不管自己伤,他把温雾屿护在身后,冷眼环视圈,问:“宋思阳呢?”
都说不知道,太混乱,没人看到过他。
扶曜还想说什,刚张口,他手腕紧,那只受伤手被小心翼翼地带过去。
温雾屿视觉被鲜红血色劈开道口子,疼痛窒息感摧枯拉朽地袭击着他感官,于是视野逐渐收拢成点,扶曜狰狞伤口就这样摆在他面前。
“疼吗?”温雾屿捧着扶曜手问。
紧绷,所有力量在瞬间到达顶峰。
“小心!”
温雾屿听到扶曜惊慌失措吼声,与道劲风同时到达面前。温雾屿下意识偏头躲,同时抬手挡,他手里捏着竹扇。温雾屿心疼竹扇,等他反应过来想收回,刀尖堪堪划过,停在他脸颊下颚位置。
皮肉割破,有点疼,不严重,能忍。
可是温雾屿却闻到很重血腥味,不是他自己。
温雾屿说嗯。
扶曜安排几个人收拾现场残局,老刘已经被警察带走,这件事已经从无理取闹上升到另种程度,还是需要扶曜出面处理,可是现在温雾屿不放人。
老张车还等着,温雾屿带着扶曜上车,先递张整钞过去,“去卫生院,不用找。”
“哎哟!”老张看这样子也急,他扔手里烟,边拧开关边说:“扶书记,你没事吧?老刘还真敢动刀子啊!”
“行别说,”扶曜挂心温雾屿,催促着说:“赶紧开车吧,血流成河都。”
扶曜怕吓着温雾屿,轻描淡写地说还好,“你也受伤。”
“是吗?”温雾屿说:“没感觉。”
扶曜想把手收回来,温雾屿不肯放。
“雾屿,”扶曜抬起另只手蹭蹭他脸:“别看。”
温雾屿鼻音有点重,他说话声音很闷:“血止不住。”
温雾屿意识到什,他头皮麻麻:“阿曜!”
扶曜单手握住刀身,刀锋深深嵌入他掌心,他眼睛不眨,深深吐出口气,柔和地回应温雾屿:“嗯,在。”
见血,老刘没想到闹剧会发展成这样,他吓尿,松手,哆哆嗦嗦地要跑,被人摁住。
扶曜面不改色地扔刀,他现在师出有名,对后面人说:“报警。”
“已经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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