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雾屿笑着答应,“好啊。”
房间门没关,亮光不偏不倚透进来,正好照在温雾屿鞋子上。他这双运动鞋专柜价五千双,如今鞋面上多块泥渍,宋思阳踩出来,怎看怎不顺眼。
宋思阳确实没走,这人属于吃着碗里看着锅里,扶曜就是他锅里那盘菜。他隐藏自己取向,故意接近扶曜,闻闻新鲜味道解瘾,能弄到自己碗里最好。到时候大家彼此心知肚明,也不用为自己秘密跟家里人翻脸,两全其美,算盘打得特别好。
可是这会儿瘾没解,人也没搞到手,温雾屿出现让宋思阳有危机感。最主要原因,宋思阳知道扶曜从头到尾压根没搭理过自己。
“曜哥!”宋思阳看见扶曜回来,叫声。
温雾屿笑笑,张口开始胡说八道:“主次要明确,所有事情都是要分先来后到,不然横生枝节话就容易手忙脚乱,徒增烦恼。”
扶曜没有就温雾屿这段话进行辩解,他反问:“那你主次是什?都行,按你舒服来。”
温雾屿登时语塞,他藏在镜片下目光放肆不少,于是仔细琢磨着扶曜表情变化,却点也看不出他有开玩笑意图。
来真啊。
温雾屿口干,想找杯水喝,没找到。
扶曜说:“漳洲岛风景秀丽,人也不错,出来玩嘛,应该要有些不同体验。”
温雾屿安静听着,突然手足无措。
扶曜太高,他想看温雾屿眼睛,得弯下点腰。他眼角眉梢直带着温和笑意,说话又郑重其事。
“雾屿,可以追你吗?”
温雾屿往后退半步,他头脑懵,脱口而出地问:“走肾还是走心?”
扶曜脸上难得挂上不耐烦表情,他没应,就站在楼梯口附近屋檐下,斜着眼看。他音量不高不低,正好房间里温雾屿能听见:“还有别事吗?”
“没事也跟你说说话嘛,”宋思阳倒是毅力十足,“出去个多月,这刚回来,有些工作要接手,提前来问问你。”
“你工作不是直接负责,问也没用,”扶曜说:“周上班看谁跟你个办公室,你再虚心请教他好。”
宋思阳脸色有点难看,翻着眼皮往
“雾屿?”
温雾屿心惊,干笑声:“舒不舒服先另说,那谁还在楼下等你呢吧,他走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扶曜绷紧下颚线,心里想着宋思阳真碍事。
温雾屿窝进沙发,两条腿架,说声哦。
扶曜眼明心亮,转身要走,对温雾屿说:“你先等下。”
扶曜怔愣,他没想到温雾屿会这问,说看你。
可思忖片刻,心又不甘,扶曜特别真诚地地问:“都走,行吗?”
温雾屿转身往房间里走,他墨镜放在床头柜上,心慌意乱下总得遮掩些什。于是拿起来戴上,那波澜起伏心境平和不少,连嘴皮子溜。
温雾屿再度回头看扶曜。
扶曜站姿挺拔,八风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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